驰绪真有种,路裴司快被他气吐血了!操!
这六年累积没说的脏话,全在今天一并输出了!
驰绪面色发硬,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靠着路裴司,手妥协地圈住他的腰,低声说:“别再拿刀子戳我心口了,我一想起你刚才跳下去的画面,就觉得后怕。我收回之前威胁你的话,这趟出来就是为了玩儿,其他的都不去想。”
路裴司当然没想跳第二次,做戏做一回就够了,那么高跳下去他还疼呢。只是当他听到驰绪妥协,心里难免触动。
动了一会儿他又回过味来,驰绪才是幕后操盘手,他沦落至此全拜他所赐,他在这里感动个屁!
路裴司一把将他推开,手挡在身前防止他又黏上来,“让他们开船,我要回民宿!”
驰绪咬咬牙,可惜了那一盒套子。
他还想和路裴司在夜空下的甲板上做呢,伴着海浪一定很爽。
“我警告你,收起你的花花肠子。”路裴司看他一脸色样,收紧毛巾把自己裹得更紧。
驰绪有些遗憾地耸耸肩,贱兮兮地吐槽他,“三十岁的已婚男人怎么还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你平时在家跟陈辙不做爱啊?啧,一看就是他不行,可惜了。”
提起这个路裴司就来气,“你好意思说,上次箭在弦上是谁催命似的打电话?我跟陈辙性生活不和谐一半责任都在你!”
这话属实是夸张了,他们俩这几个月一直在吵架,拢共就那一回还被驰绪打断。
听得驰绪心花怒放,他将路裴司亲完不认账的事抛掷脑后,笑着迎上去,情得意像穷人中了一个亿的彩票。
路裴司伸手把他的脸推开,驰绪靠过来,他又推开,还爆了一句粗口,驰绪丝毫没被影响到,脸又靠过来下巴抵在路裴司的肩上,“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开心。”
他要是有根尾巴都能翘天上,来回晃悠晃得人眼晕,路过的人喊他声傻狗,他都能甩尾巴说对啊我今天中了一个亿!是不是超牛x!
“你别靠着我,离我远点儿。”这次路裴司改为推他肩膀,推几下驰绪仍纹丝不动,还意味深长地笑着看他。
透过他的眼,路裴司能看到他对自己体力上的鄙夷,这厮平时到底去的哪家健身馆,他要去办张年卡。
“我那天是故意的,”驰绪说,“送你回去后我没有走,怕你出事儿,在小区楼下守了一天,我做好了替你暴打渣男的准备,结果你俩甜甜蜜蜜回来了。”
当时的心情,驰绪这辈子不想体验第二遍。
“有病。”第二天路裴司就回过味来,知道驰绪是诚心打扰他办事儿,这人的占有欲出师无名,还敢撒谎骗他出来,真是猖狂......
游艇启航,往回开了一个多小时才上岸,路裴司饿得头晕眼花,一头扎进民宿的餐厅里,驰绪不急不慢地给他夹菜倒酒,等到伺候完路裴司吃饱,悠悠打了个嗝,他放下筷子闷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