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了理智,连自己做了些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什么安全措施,因此猛地往里戳的那一下,江屿脊背用力绷紧了,连脚趾都跟着蜷缩起来,他条件反射地往前爬,开始挣扎,想要逃脱。
陆景津伸手拉住江屿的肩膀,往下拽,身体再次压上去,“跑什么?”他眼睛都是红的,满脸的暴戾情绪,“你不给我/操吗?我们不是都在一起了吗?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
他说着就要继续,但他这次难得想起去看江屿的表情,他要亲眼看着在自己占有江屿的这一整个过程里,江屿的表情变化。
然而他刚看清就顿住,大脑一瞬间恢复清醒,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一样。
他看到了一滴眼泪。
那眼泪从江屿的眼睛里流出来,滑落到脸上,眼珠湿润却无,原本根根分明的眼睫毛此刻黏在了一起,被泪水勾缠的黏糊糊。
江屿拒绝的眼泪一瞬间刺痛了陆景津的心,他从江屿身上下来,形容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当然也不好受,可他没有跟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急切地去哄人去安慰他,他心里委屈又愤怒,只是想不通,在陆景津看来,哪怕今晚的他确实是有些失了理智,可这种事情就是水到渠来的事,两个人在一时间久了情感到了做这种事简直正常不过,他不明白江屿为什么反应地这么激烈,拒绝地这么明显,他到底是有多讨厌自己?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江屿缓了没太久就起了身,他不需要人哄也不需要安慰,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心理斗争,他像是想通了某些事,坐起来,凑到陆景津面前亲了亲他,“对不起,还要继续吗?”
陆景津躲开了,他倔强地撇过头,好像为自己保存住了一点点该死的尊严。
那天江屿走的时候陆景津没有去送,他躺在床上,手指间夹着一根快要燃尽的烟,听到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他闭上眼睛,弹了弹烟灰,这是他第一次在江屿面前抽烟。
那天晚上很罕见的,陆景津做了一个梦,事实上从母亲离开后的那段时间里,他已经很少做梦。
梦里很乱,十分混乱,他梦到了他的母亲。
妈妈快要离开的那段时间,好像终于想起来了陆景津这个儿子,那段时间的陆景津久违地享受到了母爱,他甚至还有些不敢触碰。
妈妈那段时间真的很好,做的很好,好的陆景津已经决定原谅她在自己童年生活里的缺席,好的陆景津觉得自己的以前也没有那么糟糕,他甚至还跟母亲畅想好了等她痊愈以后两个人要去哪里玩,要一起做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