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局就输了,刚刚就应该把协议书丢他桌上?,说完离婚就跑路。
林微云在内心?挣扎了片刻,又调整好情绪重新开始,不过这次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瞥向那份协议书上?。
“温先生?,我想终止这份合约。”
温庭深情绪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只?是盯着她的侧脸,“我以为?,我们的合约,早在你去东城的那一天,就结束了。”
林微云心?脏一紧:“我说的,不是那种?结束,我……我想离婚。”
“在东城那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温庭深皱了下眉,紧紧箍着她,似在压抑什么,“阿云,你说你想要我。”
“抱歉,是我色令智昏,我承认,你很优秀,无论是身世人品还是身材项目,你都是我见过最无可挑剔的男人,”林微云咽了咽,感觉到他抓着她的手臂又紧了些,“但是温庭深,我应该跟你坦白的,我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我只?是为?了五弦琵琶,没?想过要喜欢你,也没?想过要真的谈恋爱。”
“如果不爱,昨晚为?何要那样?”
“温先生?,我相信没?有?哪个女孩,能拒绝你给的浪漫,更何况是我这种?从?小到大都缺爱的人,昨晚那样也只?是想感谢你把五弦琵琶送给我,我没?有?其他东西好报答你,有?的只?是一副完美的身体,你喜欢,我就给你。”
“我认识的林微云,不会这样。”
“谁知道呢,我喝醉了,也许就是这样坏呢。”
“你说你没?醉。”
“喝醉说的话,你也要相信吗?”
“所以,这就是你昨晚一直不肯说爱我的原因?”
林微云沉默了两秒,抬起头,直直看向他,故作?一脸的轻松:“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爱你。”
温庭深沉沉望着她,似要在她眼?里看出?什么。
林微云以为?他没?有
?听清,便又说了一遍:“温庭深,我不……”
林微云一个气息不稳,话突然?被堵了回去。
温庭深掌心?扣着她后脑勺,将人拉了下来,薄唇冰冷贴上?林微云的唇,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含着碾咬,她越是反抗,他越是用力,哪怕唇齿磕破出?血,铁锈的咸鲜在口中蔓延,他第一次没?有?让着她,力道大的吓人,几乎让她无法动弹,禁锢在办公?桌和他的身体之间。
那些难听的话,因为?他再一次犯规的强吻,被打?回了肚子里。
日照西移,阳光透过白色窗帘,晦暗不明?的照在两人身上?。
林微云原本冷硬的身子,早已不受控制软在他怀里,所有?打?好的草稿也全乱了,她攥着他腰间的衬衫,从?抗拒到顺从?,再到情不自禁沉沦。
这个带着霸道占有?欲极强的吻,绵长之后,终于结束。
她低喘着气息,意识到自己再一次沦陷后,便流着泪不再动,宛如失去了灵魂的布偶。
温庭深从?她唇齿间退出?,捧着她的脸颊,指腹拂去那些滚烫的泪珠,一整颗心?和身体都要碎了一般。
“阿云,别说这些话好不好?我知道你想要五弦琵琶,也知道你爱我。”
林微云只?是流着泪摇头。
“阿云,我是你的树洞,不论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说,我们一起解决。”
林微云摇头,泪水已经泛滥成河:“解决不了的,永远也解决不了,你就放我离开吧,你给我的所有?,别墅、赔偿金,还有?五弦琵琶,我都可以原封不动退给你,至于外公?那边,我会亲自跟他老人家请罪,这场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该结束了。”
“不离。”温庭深再次吻住她不会说话的唇。
这张小嘴,只?适合接吻。
但亲久了她不肯换气,像是要故意把自己憋死。
温庭深掐着她的后颈,无奈松开她。
“温庭深。”她冷冷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喊了他一声。
“我说了不离,决定要跟你结婚的那一刻,我就没?想过要离婚。”温庭深抵着她鼻尖,气息冷静,声音沙哑,“阿云,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那死亡呢?”
“你是说,这份检查报告吗?”
报告?什么报告?
温庭深侧头看向办公?桌,单手打?开电脑,眼?蓦然?有?些空洞,瞳孔中的光仿佛被抽空。
桌面?上?,正是林微云在湖市人民医院做的彩超结果。
昨天从?伦敦回来下了飞机,他几乎没?有?休息片刻,便赶往湖市,又因为?担心?错过林微云的毕业典礼,他找到陈玉枝后几乎没?有?多待,问了一些话便匆匆赶回来。
一路上?他都在想,这七天,她究竟是怎样度过的。
为?什么突然?要跟陈玉枝断绝母女关系,又为?什么什么都不与他说。
从?前,她孤苦一个人,绝望无助的时候没?有?人可以依靠,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他可以成为?她的依靠。
她昨天的异样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不明?白为?什么。
直到今早,外公?一通电话打?过来,所有?疑点都解除了。
“怀景,你跟我老实说,阿云是不是生?病了。”外公?声音疑惑,“前几天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的那些话,我越想越不对劲。”
温庭深当时也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