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不小心?疼吗?”
苏桥举着陆瓷的手,一只手圈着他的手腕。
细白纤瘦的手腕,比她粗不了多少。
“嗯。”
“呼呼……”苏桥对着陆瓷的伤口吹了几口气,然后仔细观察了一下。
刚才看着可怕,现在止血之后,伤口也只剩下一个豁开的小口子,不算严重。
“好了,我来吧。”苏桥拿过陆瓷手里的树枝和匕首。
今天绝对不能离开陆瓷半步以上。
-
耗时半个小时,大家的陷阱终于做完了。
其中一个队员爬到下面去安装圆锥形树枝,苏桥带着陆瓷找到一个高位埋伏了起来。
严宽的计策是绝对行不通的。
他虽然号称自己在军部实习过,但野外生存的经历看起来几乎为零。
他怎么知道自己埋在这里的陷阱一定会有老兵跟失心疯一样自己跳进去?
“喂,你去那边守着。”
严宽恢复过来了,他实在是咽不下那口气。
现在他还是这个队伍的领队。
因为刚才被苏桥进行信息素威压的事情,所以大家对他的服从性已经开始松散。
在这样一座危机四伏的森林之中,蛰伏在暗处的狮群只会服从能力最强的那一个。
严宽为了示威,看中了苏桥挑选的位置,硬是要将她赶走。
刚才他就已经开始不爽了,在众人面前被苏桥身上散发出来的lph信息素压制,对于现在作为领头人的严宽来说,简直就是耻大辱。
啊,好烦的狗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苏桥脾气很暴躁,就跟大姨妈前期一样,一点就炸,不点也炸的那种。
心情好的时候,她或许还不会跟严宽计较,可现在,她的心情因为付沧兴的出现,所以真的是极差无比。
好不容易护了这么多年,以为陆瓷已经脱离了那些变态的视线范围,没想到兜兜转转,居然在这里又碰上了最变态的一个。
“好啊。”
苏桥在严宽意料之外的起身,然后在严宽露出得逞的笑容之时,手中藏匿的匕首划过他的胳膊。
细细长长一条,从手腕开始,一直从手腕到肩膀。
割开衣料,露出里面的血肉肌肤。
一开始,血还没渗出来,后来,鲜血开始往下流,并非那种喷涌而出的流淌,而是慢慢的,慢慢的往下渗,直到严宽的半只胳膊被鲜血浸染。
严宽被吓得面无人色。
林柳对苏桥向来不友好,有一个月,带她去军部的惩罚室里面看了一些影像。
就是如何让抓到的战俘开口。
有一个技能是剥人皮。
那三天,苏桥完全没吃下饭,直到她饿得吐胆汁,挂了半个月的营养液,才终于从那些恶心的影片里解放出来。
“第一次做这种事,产生了一点失误,抱歉。”
周围传来惊惧的反呕声,然后立刻止住。
苏桥似乎毫无所觉的收起匕首,然后一把拽住比她高出近一个头的严宽,直接拽着往外去。
“跟着我。”苏桥还抽空跟陆瓷说了一句。
陆瓷站起来,乖乖的跟在苏桥身后。
严宽的身体在地上被拖曳,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和血路。
直到走出百米远,苏桥才将人随意的扔在一处水潭里,水潭里瞬间浮出血沫。
严宽挣扎着从水潭里起身,他呲目欲裂,浑身颤栗。
苏桥色平静地看着他,“他是我的人,下次你的手,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陆瓷站在苏桥身边,拉过她的手,抽出手帕擦了擦。
“学姐的手又弄脏了。”
-
苏桥回到刚才埋伏的位置,忍不住又朝付沧兴的方向看了一眼。
付沧兴藏在一处高树上,那树位置绝佳,能看到下面的活动,下面的人却又不能轻易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