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南自然知道,但他被怒火裹挟着,哪管哪些不重要的。
他听到人声音缓缓的解释,心里的怒火似乎被浇灭了一点,手中的力道也放轻了些。
陆鹤南低头凑近了人些,用另一只手缓缓贴上人瓷白精致的脸,气息和人交织在一起,极缓慢道:“那倒是我误会不成,未免太不应该了。”但话是这样说,他的情和气势不减半分,分明话里有话。
紧接着话音一转,便冷冷道:“难不成是我听错了!他叫的不是你,还是他没诉说那些思念后悔的话?又还是你没为他伤心拭泪?嗯?”
见纪文亭垂着眸子,沉默着不说话也不看他,眸中更阴鸷了两分,情依旧带着狠戾和怒气,语气依旧不好,嗤笑一声:“怎么不答话?怕我弄你还是怕我对你那个心心念念的男人下手啊!”
纪文亭听到这话抬眸看了一眼人,像是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说。
见纪文亭一听他要对那个狗男人动手才给他反应,那双阴鸷的眸子染上怒色,贴在人脸上的大手微微一动,抚上那张嫩滑白皙的脸,声音阴冷狠戾:“看来你没错,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那既然你没错的话,就是那个男人的过错了,我之前说过,再有一回,我便断了他双腿,没忘吧。”
“我知道你势大,但跟他没关系,是我没挂电话,你也不用找他麻烦......”纪文亭冷冷的瞥了一眼人,手中指骨用力攥紧,复垂下眼眸,乌黑如鸦翅般的睫羽微微垂落,遮住眼帘里的情绪,声音有些冷。
要是纪文亭不为那个男人说话还好,一说陆鹤南面色明显更难看了。不等人说完就将制住人的手放下,拿起电话,语气凶狠不善:
“陶延,你现在去查那个叫章云洲的狗男人在哪里,亲自去一趟,给我打断......”
“陆鹤南!”纪文亭站起身,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自胸膛升起,眼中倏的染上寒霜,他拉住人的衣服,面上情莫测,紧紧抿着的唇张开,一字一句像裹住了寒凉的冰。
“你要打断他的腿那便先打断我的吧,他跟你无仇无怨。我也断不会和他在一起了,他只是一个局外人,何必毁了他!”
“你倒是对人有情,那你这般说,对我来说毁了他事小,你不会和他在一起事大。既然如此,放过他可以,你用什么来换呢?”陆鹤南微微转头,双目锋利如刀,像是要将面前这个人一步步吞噬,语气说不出的危险。
“并无可换的,左不过也打断我的腿,毁了我罢!你不是一向如此做吗?只希望陆大老板日后能放过我这个惜命之人,莫再这般折辱了。”
纪文亭站的笔直,身上穿的白色宽松针织毛衣,乌黑的发盛着莹白肌肤,眉眼如墨染成,将人衬得俊美无比,只身形略显瘦削了些,面前高大的男人一拢便能把他拢进怀。
他唇角轻扬,沾上两分讥讽,黑沉的眸只一眼就会让人沦陷,此时却积蓄着寒意,眉眼线条皆是冷锐。虽并不像以前那般同人争执,但说的话冷硬中带着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