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我知道老板任性,但没想到,老板这么任性,合作方可是市的金融大佬啊!算了,反正是瞿总去,我就不操心了。
瞿泽:这样真的好吗?听我说谢谢你......
员工内心的想法陆鹤南自然不知道,若是知道也不会当一回事。他花钱请人来是工作的,不是拿钱享福的,没本事的他会踢掉重新找人。
不可不谓,陆鹤南是非常合格的商人,眼中只有利益,看人的标准是是否能为他带来价值以及能为他带来多大的价值。
他是从血海中走出来的狼王,他十几岁就开始单打独斗,手底下有很多弟兄。除了那些个同生死共患难的弟兄,其他人在他眼中就像一件待价而估的商品。
不仅是他,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大多数的企业家皆是如此,利益在前,人性在后。
陆鹤南还算好的,最起码,他给的待遇足够人愿意待在他这里为他效劳。
他为数不多的真情,差不多都给了纪文亭。
只可惜,那人不领情罢了。
——
陆鹤南赶回家后,纪文亭正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没什么血色。
看到这样子的纪文亭,陆鹤南心中有些发紧,那一瞬间,有种冷意将他紧紧裹挟着,陆鹤南手脚都有些发凉,呼吸也呼吸不了,像是空气被一点点挤走,有点缺氧。他有种不可言语的害怕,怕人消失在他面前,再也见不到。
他坐在人旁边,看到人睁开眼看他,方才松了口气,紧绷的脊背也渐渐放松,开始大口呼吸。
——活的。
恍然从寒冷不见天日的凛冬掉落进草长莺飞的春风里,而其中差距是。一个是有纪文亭的世界,一个是没有纪文亭在的世界。
对于陆鹤南来说,纪文亭是深林山谷里从远方飞来的飞鸟,是那株盛开在寒冬白雪之中的细叶寒兰,是跋涉千里穿过寂寂荒原无人之地的风。
他爱他......
陆鹤南轻轻碰了下纪文亭的脸,脸颊渐渐贴近。直到碰触到另一温热苍白的脸颊,轻轻蹭了一下,像是在寻求安全感,这人不会离开。又像是野兽看到喜欢的雌性,舔了一下又一下,是在确认是自己的,野兽打开柔软的腹部,还将私藏的宝物都奉出来,表示真心。
陆鹤南蹭了两下便抬起头,凌厉的眉目有些柔和。
“文亭,现在感觉怎么样啊,头还晕吗?”陆鹤南刚刚上来的时候医生正等在门口说了情况,知晓人忽然晕倒不是什么隐藏病症,只是低血糖再加上郁结于心引起的,陆鹤南一直提起的心慢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