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往外走出去,却见汽车轰鸣,喷射的尾气像是对着他耀武扬威。
车里坐的人是常剡。
陆总纪先生还有曲子墨早就提前走了。
雷骅站在原地愤愤,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
常剡应该做不出来这事,肯定是姓曲的有什么坏心眼子。
不得不说,除了一身忠心外,雷骅的脑子实在是不适合跟着陆鹤南身边。
难怪会成为陆鹤南的司机。
予以重视的同时也不用他动脑。
雷骅质问不了人,只能化悲愤为动力地更努力寻找凶手了。
在车上。
听见被强忍的小声痛呼声,纪文亭紧紧握着陆鹤南捂住他眼睛的手腕,像是想为他分担一点疼痛。
他脑海中只有子弹打过来时,陆鹤南下意识将他紧紧护在身后的场景。
非常深刻。
他的下颌绷得很紧,那双眼里涌出怒意。
他想质问陆鹤南为什么不躲开,为什么要牢牢护住他。
黑而密的长睫微微一动,陆鹤南掌心有一点痒,像是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
哪怕陆鹤南遮住了纪文亭的眼睛,他看不到纪文亭眼底的情,却还是能明显感受到纪文亭突然的怒意,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分出心耐心安抚。
“我没事,别担心,不疼,就是伤口有些难看才把你的眼睛遮住的。”
陆鹤南声音很轻,却更像是没有力气的轻,“乖,宝贝,别生气。”
说不出的柔和,陆鹤南从不会对除纪文亭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这样说话。
曲子墨看着陆鹤南在他面前撒狗粮,面色如常,看起来非常专注,像是完全没听到陆鹤南的话一样。
手下包扎的动作一个不小心就用力了些,疼得陆鹤南「嘶」了一声,因失血过多的脸色更苍白了,却还是极具威慑力,那双凌厉暗沉的双眼恶狠狠的瞪着曲子墨。
刚说他不疼,立马就打脸。
他瞥了一眼纪文亭。
像是在挽回什么,对着一脸无辜的曲子墨咬牙切齿地低吼:“疼死老子了,曲-子-墨,你那么大力是想让我活活疼死吗?”
“抱歉,刚刚被影响到了,应该不疼吧!”曲子墨意味深长的说,嘴角挂着优雅温和的笑,面不改色,眼底却有些揶揄的看着陆鹤南。
单从曲子墨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他刚刚这样对待伤员,完全没有嘴里说的抱歉的色。
“不-疼。”陆鹤南缓缓从嘴里蹦出两个字,还点点头,一副你给我等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