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反应过来,农谷的人不被蛊惑也属正常:“让几位看笑话了。「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姜时镜伸手挥了挥面前的空气才呼吸:“无碍。”
她把屋内的窗打开了一半,让异香散出去,心里始终在意白胡子大夫说的话:“方才棍说屋内的药太多,混合在一起会变成毒,是否要撤一些出去?”
姜时镜:“夫人身体早已适应了这些药物,若是突然没了药续命,正如大公子所言,可以挖坑了。”
红卿心梗了一下,绕过屏风去瞧夫人,她的面色比之前更差了,
隐隐透着灰白,像极了尸体。
红卿需要经常去探她的鼻息才能确认她还活着。
“若是迟迟抓不到下蛊人,姐姐还有救吗?”
姜时镜察看着屋内药的分量,比之昨天似乎又少了些,看来是有人每日都在这个屋子里不露声色地减轻药量,想让夫人在不知不觉中死在昏迷里。
“没有。”他把熏香合上,淡淡道,“她之所以还能活着,有大半的原因是因蛊虫寄宿在心脉内,宿主与蛊虫同生共死,为了活着,它会想尽办法游走在宿主体内,保持机体维持生命。”
那白胡子大夫有一句话并未说错,屋子里的药加上药膳混合在一起对于健康的正常人来说的确是剧毒。
可对于濒死的夫人恰恰变成了救命药。
红卿呼吸一滞,艰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
姜时镜沉默着没回答,算是默认。
红卿坐在床头,指尖一点点划过夫人的面颊,殷红色的蔻丹与灰白碰撞形成了强烈对比。
漫长的寂静过后,是晦涩的声音,带着孤注一掷:“我听闻农谷丢了一批禁药,能够起死人肉白骨。”
姜时镜眉间一簇,他敛下色:“你从何处听说的这个消息。”
农谷丢了大批禁药,的确成为了江湖人士尽人皆知的事情,可除了研制这批禁药的人,不可能有人知道药的具体作用。
一旦传出去,农谷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几乎没有人能抵抗这批药带来的诱惑。
红卿用指尖细细地描绘着夫人的面颊,声音轻而媚:“襄州来来往往许多江湖人士,我前些月从他们口中得知。”
“你们在追查这批禁药,但没人知道禁药去了哪里。”
姜时镜沉声又问一遍:“谁告诉你的消息。”
红卿歪着头盯着夫人紧闭着的眼:“医若是能治好我姐姐,这个消息我自然甘愿奉上,包括那批药往后会被用到谁的身上。01bz.cc”
少年周身戾气渐起:“你在威胁我。”
红卿轻笑了几声,道:“这是一笔十分划算的买卖,对你我都有利。”
姜时镜沉默了好一阵,他忽而勾起唇角,冷声道:“红姨娘不如向上天祷告,尽早抓到下蛊人,比在这里威胁一个大夫更有用。”
话毕他离开屋子,桑枝同堇青也默默地跟着他一起走。
原本吵闹不堪的屋子一瞬间陷入了死寂,连微弱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等过完这个冬天,来年开春安新山上的桃花都会盛开,姐姐,你答应了卿卿要一起去赏花。”
“你陪我赏花,我陪你去寺庙礼佛,我们早就约定好了的。”
“这个世间我只剩下你了,你别抛下我,好不好?”
“你说你喜爱家里花团锦簇,我花了三年的时间让家里变成你的后花园,今日却被你那好弟弟都打翻了,我也是你妹妹,你能不能起来凶他呀。”
冗长叹息持续不断地徘徊在屋内。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要去哪里?”
“一定要走的话,可不可以把我也带上。”
金色的霞光从窗棂缝隙里钻进来,在地面刻写上诸般图案,落下秋意的尾声。
刘苗良等人离开后,像是插了发条的木偶,扭转的滚轮咔咔转完后,几人全部茫然地站在原地,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的眼里瞧见了不明所以的恍惚。
武正睿当即脸红脖子粗撸起袖子就要跑回去:“我早就说了她是妖女,还会操控这种邪术,定是那些坏事做尽的魔教人。”
“我要报官,她这种妖女就应该绑在柱子上被活活烧死。”
刘苗良伸出拿着折扇的手拦着他:“小舅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这是报的哪门子官,跟爹说让人把他的小妾抓起来?”
“你是闲得慌了特意跑来同我们唱戏呢?”
话一出口,哄堂大笑。
武正睿站在原地气得几乎要炸开了,但此时在别人家的地盘周围又都是侍卫,动手也讨不着好,回了家还要被盘问身上的伤。
他拽过一旁的白胡子大夫,憋屈道:“你们等着,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刘苗良“唰”地打开折扇,贱兮兮地挥手:“小舅哥,下次来玩前记得先只会我一声,我让人给你搭一个戏台子唱。”
背影匆匆消失不见,刘苗良“啧啧”的摇头:“这武家没落后,当真是上不得台面,”
下一瞬视线内蓦然出现了几道身影,巧笑倩兮的娃娃脸映入瞳内,他赶忙遣散了跟着他的侍卫,摇着折扇便凑了上去。
堇青正在小声跟桑枝分享农谷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