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怕不是还会嫌我多事呢。”老夫人骄矜道。
“怎会?”祝夫人无奈的笑道,“二娘孝顺,这不,铺子刚赚了银子,便用来给大家买了料子。”
闻言,老夫人问:“那衣裳几时能做好?”
“已经让裁衣师傅拿去做了,约莫得十天半月才能送来。”祝夫人莞尔一笑。
昨儿还说澄哥儿着急,今儿自己不也是?
西院儿的沈兰溪刚提笔与祝煊写信,说着今日发生的事,便听阿芙说了城南铺子的事。
老夫人怎么还给她找事儿呢?!
“祖母可说了赚的银子如何分?”沈兰溪直接问。
“铺子归少夫人管,赚的银子也归少夫人。”阿芙道。
沈兰溪立马喜上眉梢,在那写的满满当当的纸上又落下一句。
【祖母交于我一间铺子,‘黄金屋’要开分店啦!盼郎归,届时与我同贺~】
“少夫人,还有一事。”阿芙刚要往外走,忽的又折了回来。
“何事?”
“咱们院儿里小厨房的师傅,他母亲病了,他家邻居上午来特来与他说了,等不得少夫人回来,他先行出府去了,今晚约莫赶不回来做饭了。”
“哦”,沈兰溪想了一瞬,“那今晚去祖母院儿里用饭吧,澄哥儿在梁王府学武,想来是留在那里吃了。”
“对了,明日若他还未回来,便让人去瞧瞧,跟绿娆去说一声,从我账上拿五两银子去,若是有能帮得上的,便帮衬一把。”沈兰溪叮嘱道。
员工表现得好,她的慰问也要跟上呀!
“是,少夫人。”
夜里,沈兰溪蹭饭蹭的心满意足,沐浴后,便打发元宝几个去歇息了。
屋里的烛火昏暗,寂静的很,她有些想祝煊了。
思忖一瞬,踩着鞋去研磨铺纸。
【见信如面,这是今日的第二封信,无甚事,就是在睡觉前突然想到了你。不知郎君行至哪里了,可有饱食?院里的做菜师傅有事离府,我去祖母院里用的晚饭,祖母还让人特意给我加了菜……深夜絮叨,好吧,是我想你啦!】
“母亲可歇息了?”门外忽的响起一道声音。
沈兰溪手里的笔险些劈叉,“进来吧。”
祝允澄瞧见她坐在书案后,便忍不住扶额。
哪有人日日都要写家书的!母亲也太黏父亲啦!
沈兰溪上下打量他一圈,连忙阻止他靠近的脚步,“站那儿别动!”
祝允澄:“嗯?”
大眼睛里写着懵。
“你身上都是土,别沾染我。”沈兰溪直言道,“你寻我何事?又要检查功课?”
“今日不检查,我明儿放假,可晚些再写。”祝允澄说罢,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母亲,我饿了。”
“那你去厨房找东西吃啊,寻我做甚?”沈兰溪一脸不解。
“厨房没有吃的,母亲都没给我留饭菜,之前你还给父亲留了呢,就我没有。”祝允澄委屈道。
沈兰溪为自己辩解,“你既是去梁王府学武,自是会留在那里用饭啊!再者,做菜师傅今日不在,院子里没有吃的。”
她说罢,视线飘到自己吃剩的点心盘子上,“不若,你垫吧垫吧?”
“母亲,我饿……”
半刻钟后,两人钻进了厨房,脏兮兮的小孩儿被指使去烧火,脸都在用力。
沈兰溪收罗出些面条,和已经卤好的的鸡腿和鸡爪子。
“没有馒头,煮面条吃吧。”沈兰溪道。
“好,多谢母亲。”祝允澄很好说话,眼巴巴的瞧她动作。
沈兰溪无声的叹口气,使出了前世煮面的深厚功力。
热气腾腾的面条,放了些盐,上面烫了两颗小青菜,还卧着一颗荷包蛋,旁边锅里的卤鸡腿也热了。
“吃吧。”沈兰溪把面条推给他,自己夹了一个鸡爪子啃。
完全是按照她的口味卤的,还软软糯糯,入口即化,好好吃!
“方才大舅带着我与褚睢英去了校场,那里的将士都好厉害啊!”祝允澄突然开口,秃噜的与沈兰溪交代。
“哦,他们要保家卫国,很辛苦。”沈兰溪搭话。
“褚睢英说,他日后也要当大将军,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好好将来以文入仕。”祝允澄小声道。
这话倒是惹得沈兰溪抬眼看了过去,她又夹了个鸡爪子,“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