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
“哼!”
小胳膊一抱,胖身子一扭,生气了。
祝煊对这小姑娘的馋劲儿有些无奈,揉揉她的脑袋,哄道:“不是要背着你吃的,你现在还小,吃不了这个。”
沈兰溪翻了个白眼儿,这还对上话了?
不到一岁的胖娃娃,能听懂就有鬼了。
今夜的麻辣兔头是沈兰溪亲自下厨做的,麻辣鲜香,就一口桃子酒,整个人快乐似仙~
祝允澄本是想蹭一口吃的,没想饮酒,但……没受得住诱惑。
谁让沈兰溪劝他一回了呢!
“不吃了?”祝煊扫过停下动作的两人。
祝允澄蹭的抬起了脑袋,“还、还能吃?”
他从前哪里吃过宵夜啊,年岁小时,不好好吃饭,夜里饿了,他父亲也不会让人送东西来给他吃,只是教训他,既是自个儿做的,便要好生受着。
祝煊没答,抱着小十五在长凳上坐下,思忖一瞬,道:“你们吃,我有事与你们说。”
沈兰溪微微抬眼,吃得不亦乐乎。
“我被调任回京了,任大理寺卿。”祝煊道。
话音未落,对面一大一小两颗脑袋顿时都抬了起来,皆是茫然。
“待手上事宜交代完,便可启程。”祝煊又道。
沈兰溪看看手里的麻辣兔头,张张嘴,还没发出音儿,便被打断了。
“不行。”祝煊斩钉截铁。
沈兰溪颇觉遗憾,仍不放弃,一副深明大义的体贴模样,劝说道:“郎君赶着上任,路上定是快马加鞭,我们几个老弱妇孺,身子受不住,郎君且行,我们缓缓归矣。”
至于今年归,还是明年归,那就说不好啦~
她舍不得走,京城的好东西她吃了个七七八八,虽有时想念,但川蜀的吃食更合她口味,若是吃不到,那便是惦念了。
如此想着,她只觉手上的麻辣兔头都不香了。
闻言,祝煊轻笑了声,哪里不知她话中意,也配合着她的话,体贴入微:“山高路远,我哪里舍得让你们独自上路?哪怕是受罚,我也得带着你们一同回京。”
沈兰溪鼓了鼓脸颊,一脸不高兴的瞧他,“郎君得登高台,我为妇者,自是要为郎君安后宅,郎君大胆往前飞,出了事我们不陪。”
“……”
祝煊眼皮狠狠跳了一下,他闭了闭眼,忍无可忍的伸手捏住那不断张合气人的唇。
沈兰溪:“?”
祝煊:“放我独行?休想。”
硬生生的被堵住了心灵的大门,沈二娘的小心思啪嗒的碎了一地。
“*……*”
祝煊挑眉,好整以暇,气人似的扔出几个字。
“说甚?听不懂。”
沈兰溪:“!”
“*……*——”
混蛋!你以武力胜之不武!
说不出来!就好气!
逗弄片刻,眼见着要将人惹恼了,祝煊适时松手,手指一转,将触到的油渍擦到了她脸颊上,故作泰然的起身。
“时辰不早了,回去睡。”
沈兰溪:“!”
“祝!煊!”
前面的人脚步一滞,抱着瞪着圆眼睛东瞧西瞧的小十五拔腿就跑。
沈兰溪扔下没啃完的半个兔头,抬腿跟上。
祝允澄:“?”
“浪费食物不是好孩子,旁人也吃不得这辣,还是我委屈一下,吃完再去睡吧。”
嘟嘟囔囔几句,尝到美味的味蕾被满足,开心得翘脚脚~
那厢追逐的两人,刚出了厨房几步,祝煊便被逮住了。
沈兰溪勾着他的脖颈一跃,整个人跳到了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