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个要求,关掉你们的监控器。”
本就不赞同,或者说不认为我能胜任的律师们炸开锅,全部否决了这个提议,林如意也难为地望着我。
“她根本没有疯,”我说,“她在逃避。”
墙角监视器的光暗下去,一个小时后,病房门缓缓打开,原本紧张得或坐或立的人们纷纷把目光投向我们,我说:“小梦,把真相说出来吧。”
小梦点点头,“我愿意说出一切。”
今夜她们有得忙了。
我却感到疲倦,早早告辞,返回苏宅,顾珩不在家,最近他很忙,我很难见到他,我对他的生意毫不知情,也就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偶尔能见到他的助理,一个斯文的年轻人来帮他取文件,他会恭敬地喊我“夫人”。
我懒得同无关紧要的人解释什么,能在顾珩身边混的人岂是小白兔,他肯定知道我是臭名昭着的苏简简,背地里不知怎么编排我狐媚惑主。
今天正巧撞见他,恭敬弯腰让开路让我进门,大约是我累惨,脑子不做主地问他:“顾珩呢?”
他说:“顾总还在开会,最近公司在筹备大案,需要我替您捎句话,就说您想见他?”
我早后悔问了,此刻连忙摆手:“不必了不必了,你去忙吧。”
但他肯定还是说了,因为第二天就在医院外见到顾珩的车,且不说别的,来这儿是瞒着他来的,他说不定又要借此给我脸色看。
告别林如意,我上了顾珩的车,车窗起雾,擦掉,天气愈发冷,草木都枯死,天地一派衰败之相,不过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顾珩没有责怪我不告诉他我的去向,先是跟我道歉说最近太忙,没能陪我,如果想散心他可以请假陪我去度假,没必要掺和这个案子。
他说:“这个案子背后的资本是秦家,我怕你会遇上秦泓,他……”
我气笑了,转过头来:“你们一个两个都跟隔着我打仗似的,怎么,我是你们的炮灰啊?我告诉你,我不怕见着他,你不用管我!”
顾珩闭上了嘴。
没成想给顾珩这个乌鸦嘴说中了,在饭局上,我果真和秦泓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