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硕的男根,进出于女子隐秘的下体。
淫靡而激烈的肉体撞击声传入耳膜。
云舒不敢再多看一眼,正准备绕过此处离开,然而调情的话语从假山石洞里传来。
“萍儿,萍儿你真好……”
“殿下……轻一点……啊……”
竟是自己万分熟悉的皇兄的声音。
与他身边的大宫女。
她愣在原地,片刻后急急忙忙地往回跑,慌不择路间踢到了石子,被绊倒在地。
云舒的声音将假山石洞中偷欢的二人惊醒,云瀛追出来时,手里提着一把剑。
然后他便看见跌在地上,一脸怔然的云舒。
荒芜的庭院,寂寂的天光。
兄妹二人沉默地对峙。
最终云瀛将手中的剑丢在地上,开口便道:“不要告诉母后。”
云舒抬头看他,仿佛第一次见到他那般,仔细打量自己的兄长。
从小一起长大的皇兄,如今不过十六,身量已然超过了父皇。他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眼里暗含恳求。
云舒冷静下来,一双眸子盯着兄长看,问得毫不客气。
“你手里拿着的剑是何意?若我是其他宫人,你便要斩了我么?”
云瀛答:“我从未亲手杀过人。”
萍儿也追了出来。她云鬓缭乱,脸上还有着尚未散去的情潮,眼角的泪痣为她平添几分无辜。
那双剪水秋瞳里盛满泪水,她重重得跪倒在云舒的面前,哭得楚楚可怜:“公主,请您莫怪殿下,殿下也是一时气急……殿下拿剑是为了让宫人不说出去,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蓄意勾引殿下……”
“萍儿,你莫哭,云舒不会说出去的,”云瀛扶起泪流满面的宫女,又朝云舒再次确认,“妹妹,我与萍儿早已两情相悦,你不要为难我们。”
“你们,好自为之。”
云舒最终还是答应了云瀛,并不将此事主动告诉旁人。低贱的宫女与皇族混作一处,本就身份悬殊,更何况有了冷宫里的那位,这种事情早就成了宗政皇后的逆鳞。
云舒想不到的是,距离她撞破没过多长时日,母后就知道了。
云瀛早在五年前便已经与户部尚书的嫡女慕容氏定下了婚约,这个萍儿就算是当个侍妾,母后也绝不会允许。
是云瀛主动告诉宗政皇后的,他说,萍儿已然怀孕,他要娶她为太子妃。
云瀛说,这个太子他可以不当,但必须娶萍儿为正妻。
皇后勃然大怒。
她根本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
太子与皇后僵持了些许时日,最终皇后妥协了,可以让萍儿当个侧妃。
第二日,云瀛跟着皇帝去听朝政议事,宗政皇后让云舒去给萍儿送上了一碗保胎药。
皇后说,她与萍儿私下里达成了协议,只要这一胎是个儿子,便能让她在太子身边有个名分。
那时云舒并不知道,她亲手送出的,其实是一碗堕胎药。
那天的朝议尤为漫长,等云瀛回到了东宫,萍儿已然一尸两命,被破席裹着尸身,丢在了皇宫郊外的乱葬岗。
云瀛朝服也未换,提着剑杀了两个宫女,一路走到云舒的栖凤宫,无人敢拦。
宗政皇后正在与云舒用膳,见他这般煞气,也不怕他挥剑斩来,只气定闲地喝了一口汤。
云瀛全身都在发抖,眼睛发红地盯着云舒看。
云舒走上前去,拿下他手中的剑,“我说我不知那是堕胎药,你信吗?”
未等云瀛回答,宗政皇后便接过话来:“我漆国太子的头胎,总不能是个庶出。你是未来的皇帝,总要懂得什么该舍弃,什么不该。慕容氏品行端庄,是个当皇后的料子,你不该为了区区一个宫女,闹成这个样子。”
“就算我和你父皇允许,你的外公也不会允许这样一个毫无身份的宫女在你身边。莫说是侧妃,便是连侍妾,她也不够格。”
从那以后,云瀛大病一场,与云舒的关系也日渐生疏。
失去心上人之后,他日复一日地沉默下去,成了一个听话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