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乖乖回去穿衣服了,可也没说穿什么衣服,丝绸吊带性感睡裙也是衣服。
淡粉睡裙层层迭迭,映衬得宿雅白皙的肤色更亮采,V领领口比刚才的浴巾包裹还要更显露乳沟,两条不堪一击的细细丝带挂在肩头,比刚才全露的坦荡还更惹人瘙痒。
是仙是妖,已分不清楚。
偏生她一脸正色,淡然自处,毫不带刻意挑逗,便是想苛责也只会显得自己心思不纯,才会将她比作妖精。
宿风和宿颂眼落在棋盘上,一个盯着马,一个盯着车,久久也没进行下一步。
刚才已经强烈反对过宿雅只穿浴巾的行为,现在再针对她穿吊带睡裙只会显得他们自己做贼心虚,被宿雅完美拿捏的两兄弟不敢再说她,只好默默下棋。
宿风的卧室不小,但围着棋盘的三人很近,角落的风扇对着他们吹,正好把宿雅身上那股沐浴露的味道全吹了过来,吹到双子的鼻间,萦绕在他们脸上,缠缠绵绵地裹在身上,让人想挣脱又甘愿沉沦。
“到谁了?怎么想那么久?”宿雅从坐在他们旁边到现在,这两兄弟除了惊瞥她一眼外,两人都没再下出一步棋。
这一声,恰如飞雁入林,打破午后荷池的静谧,两位采莲少年如梦方醒,棋盘的木棋子化身他们午睡卧倒的轻舟,载着他们缓缓驶出荷花林。
宿颂跳马吃炮,把宿风的炮子放到桌边,低声应道:“到我。”
一筏轻舟拨水过荷,画面由静转动,荷池像被仙女点化,得了生机,片片荷叶轻颤,朵朵娇花微抖,池水涟漪粼粼。
给荷池赋予生命的仙子拿起那枚炮,握在手中,手指的指腹轻轻抚摸笔画刻痕。
不过是寻常的打发时间小动作,只是余光一瞥,却引得两位采莲郎下腹收紧,似有火在烧。
今夜这盘棋,下得漏洞百出,毫无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