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行事。”
“让他进来吧。”
我浴后换上吊带睡裙,手臂和小腿都裸露在外,骨肉亭匀,未施粉黛,一身素净反倒娇纯。
郑亦桀看到我这身,果然掠过嗜欲色,又强行压下。
是不是憋坏了,才导致这人阴晴不定。
我边想边走近他,人高马大的身形竟是被纤细女子堵在门口。
踮起脚作势亲吻,郑亦桀反而躲开我的唇。
“干嘛。”我怏怏不悦,这群男的疯了,一个个玩什么欲情故纵。
“我不是来做这个的。”他不敢看我,偏过头。
“好。”我很痛快地离身,低头看他手里拿着一沓文件:“这什么?”
郑亦桀走进房内,斜睨桌上,满满当当,因为刚使用过还零散打开着几罐面霜,他只好在手里摊开:“父亲说了,之后公司事务也要经你手。”
“不懂。”
“我教你。”他郑重其事,“你不是一直都想继承N社吗?”
是吗?
说罢他拉过椅子,给我讲解起上个季度的财报,一堆不认识的英文单词灌入眼睛,被抵挡在大脑外。
郑亦桀工作起来利索干脆,配着西装革履仿佛有了皮肤加成,向外散发着俊雅贵公子的风韵。
我不断瞟向他张合淡唇,用视线将他全身从上到下游走一遍。
郑亦桀蹙眉,估计也是第一次被人用眼强奸,他松了松领带。
“我脸上有字吗?”他愤然,脸色却无半分恼怒。
我憋住笑:“你这样好像老师呀哥哥。”
郑亦桀年轻有为,也确实受邀去过大学做讲师,不过只是临时的,公司忙,郑壬齐心安理得潇洒养老,所有担子都丢给这个可怜儿子。
从小未养一日,长大了却能兜底,实在孝,养子当如亦桀兄。
“如果老师戴上眼镜给我讲课,我应该会好好听。”本是瘫在沙发上的我忽地正座,像个小学生一样闪着双眼,乖巧地在身前折迭手臂。
郑亦桀真就从兜里揣出副眼镜,他度数不深,偶尔才戴。
“这样?”峻拔鼻梁架起无框镜片,人模人样,倜傥不群。
果然是衣冠禽兽,光这样看谁能想象,他操亲妹妹那么狠。
“对。”
他见我眉花眼开,便正色继续:“资产负债这栏……”
“老师,这个是什么啊。”我指着数字末尾,掩嘴笑道。
几百万流水账的最后两位,赫然写着9。
郑亦桀隐隐不悦:“你不是要好好听?”
“是啊。”我嘟唇十分委屈地望着他,“有问题还不能问吗,老师?”
“你这问的什么——”郑亦桀牙齿打颤,张口结舌。
我拿走他腿上厚厚文件,换成自己趴着,这个动作让他脸色微红,眼里闪过一股无法遏制的欲火。
我好几天没做,这瞬间的情欲在心底迸发,扭头用上目线凝视他。
“既然学生不听话,是不是可以惩罚她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