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人陪的话,你还有很多部下。」
乾脆谈洋葱大便多大堆算了。
「有些事和亲近的人反而不好聊,我又……比他们多一点责任,不想要在他们面前示弱。」
「你不相信你的同伴?」
「有人容易低落,有人容易害怕,而你站在最前面,怎么能谈希望之外?」
他的笑比哭泣还悲伤,眼睛凝结着无奈,像是叶尖底滴下的水滴,落入土就消失了。
「附近有些洞窟,有几隻前几个月才出生的小熊,我们去那边。」
「回去拿猎具?」
「放轻松点,把气出在动物身上没用。」
和东领地的人不同,北领地打猎只为维生,尽可能的把伤害的动物数降到最小;前几天他们打了几隻兔子、鸟,和两隻大猪,还够吃上一週。北领地同伴都长着一张绷脸,羽紧张兮兮的样子对大公来说很新,笑得羽有点生气。
树林间隙一闪一闪,越接近湖水水气越重,空气带着新鲜草味,就算是在这样的冷天里,依然吸引着周围大大小小的动物。
「呜。」
湿气对癒合中的伤口不好,劳动而上升的体温急速下降,伤口表面差不多復原,皮肤之下却一直好不起来,时不时又会裂开,復原之路回到起点,突来的疼痛让羽停下脚步,落在大公后十步的地方。
「回去吧?」
他没有刻意为难羽的意思,临时起意要散步是有点欠缺考虑,大公走过来,兽皮揉成的鞋踩在地上柔软无声。
「你是大公,不用问马伕的意见。」
「在工作时间外,你是我的朋友。」
温和气候半融雪,到处滴着水,脚下成为一片泥地,泥水直接透过布鞋吸走皮肤温度,羽冷得直发抖。大公肩膀理所当然的靠过来,羽不想依靠他,摇晃着硬是起身,残了一边的脚很难维持平衡。
「呼。」
大公没再要扶他,也毫无催促之意,对林间空气呼出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