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来如此。」托尔扣住我的下巴,脸在我面前放大。
他的唇缓缓擦过我的下巴,接着挑逗往上移,停在我的唇上方一吋。
「……可以吗?」他的声音很低沉,些微的沙哑彷彿早已按耐不住,幽深的绿眼充满飢渴,就和他以往看我的眼一样。
我随即想起另一双黑眼,那双会透出淡蓝光芒的美丽眼睛。
我别过头,暗自责备自己的轻率,托尔懊恼的看我一眼,放开我的脸。
「你在想澜彤?」他的眼似有受伤。
「他还好吗?」我的喉咙紧缩。
「你和他什么关係也不是。」
一句击中我的要害。
我垂下视线,托尔俯身顷向我,双唇紧贴我的,我僵直身体,想伸手反抗,他一手托住我的脑袋,唇开始探索我的,修长手指探进衣服下摆,灼热的吻逐渐下移,我用力推开他,倪自粗重喘气。
托尔满意的瞇起眼,看着我恼怒擦拭被咬红的下唇。
「你说的没错,我果然还是不喜欢问别人意见,太麻烦了。」
「你自己嘴巴痒想找个人亲也不是一两次了,我不再是你可以随便对待的人了。」
我离开他腿上,走到十步之外,对上他的视线。
「从今以后,我就是炽堕城的干部,这是最后一次踰越,我很抱歉,是我的错,首领大人。」我恭敬的行礼,单膝跪在地上。
托尔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这就是你想说的?藉由干部的名义?」
「是的,首领大人。」我立刻回答。
「叫我托尔。」他强硬的纠正。
「首领大人,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退下了。」我没有再看托尔一眼,快步离开大厅。
一直到沉重木门关上,我才吐出一口气,内心深处感到有些愧疚,但这绝对是必要的,继续和托尔纠缠不清只会带来更多麻烦,往后的生活会更加艰难。
我走到以往的房间,里面的东西都完好如初,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跡,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洗澡,在训练营时都只能用水洗脸,身体部份就只能擦澡,除了我和帕波奥以外,所有训练兵都是男性,吉恩女士不算。帕波奥建议我不要和其他训练兵共用浴室,我本就不愿意,便只能勉强用毛巾擦拭身体。
站在淋浴间,我连续洗了两次头发,身体僵硬酸痛的肌肉在热水强力冲刷下感到放松,我再次洗了脸,想把托尔留下的触感冲掉,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真正划清界线,对此我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
我擦乾身上水珠,笨手笨脚的在湿滑浴室里穿上衣橱里的睡衣,扑进柔软大床,现在已经凌晨两点,我拉起棉被,被把自己紧裹成毛毛虫,蠕动着从棉被里探出头,我尽量放空思绪,突然发现什么都不想其实挺困难的。
如果没有托尔的那句话,我可能还有机会自己欺骗自己,但他说的没错,事实上我和澜彤什么关係也不是。唯一能合理解释我对他的异常执着就是雏鸟情节,对第一个愿意伸出援手帮助自己的人產生依赖是很正常的吧?我肯定的点点头,心里终于不再纠结,安心的闭上眼,睡意很快笼罩,意识朦胧中似乎有人轻碰我的额头。
「晚安,遥。」温柔的嗓音和梦境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