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与他回忆的一部分。
犹记陈萍是在和张裕书差不多时间来到阅音,如今也有一年了。当时的蒋思涵便经常与已成为实习老师的他坐在柜檯,给陈萍介绍补习班的老师,偶尔听陈萍抱怨学校的事情。
儘管每次抱怨的内容都大同小异,但他总是耐心地倾听,明明只年长三岁,却有着与陈萍截然不同的成熟个性。而蒋思涵,到后来也无心于陈萍的演讲,转而去看他的侧顏,因为取了同时可以看见两人的角度,所以他从未察觉,她注视着他。
始终是他。
蒋思涵笑了,没想到她还有机会坐在这个位置上,听陈萍长篇大论,只是再无可能与他并肩而坐。
「我说思涵,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陈萍皱眉,伸手在蒋思涵面前挥了挥。
蒋思涵灿笑,连思考都没有便给出了回答,完全看不出到刚才为止,脑子里尽是回忆,「当然有啊,不只有在听,我还会背呢,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刚讲了些什么?」
「你这分明是变相挖苦我。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陈萍端起水杯好了一大口水,可见刚才的演说多么精彩。
润了润喉咙之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用力把嘴里的水吞下去,急着开口,「对了对了,虽然我可能没什么立场劝你,但我其实一直很想跟你说,我觉得你放弃音乐真的很可惜。」
闻言,蒋思涵的笑脸瞬间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