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东闪西躲,甚至抬手想抓下那遮掩他视线的浴巾。
然而这浴巾很大,兜头罩下几乎可包覆住他上半身。我玩上了癮,将他牢牢锁在怀中用毛巾不断搓揉他,听得他在布料下方不断闷声抗议,却又挣脱不开的模样,感觉就像是某种大型犬。
我憋着笑,将浴巾稍稍拉下一些,让他透透气。他一双凤眼凌厉地瞪着我,我温声说:「我跟刚刚你看到的那女孩,是个误会,我们……」
我话才说了一半解雨臣便打断了我:「你要跟谁,要跟多少女人乱搞,那是你的事,不必跟我解释。」
以我对他的认识,他会这么说话,通常表示他大少爷—
非、常、之、不、爽!
不过我没这么朝自己脸上贴金,觉得紫鳶达成了目的,成功让他吃醋,以解雨臣的个性,他应当是在不爽: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跟女人一样,沦为我狎玩的对象。
「但我想跟你解释。」我望进他因一番挣扎更显明亮的凤眼,慢条斯理却无比坚定地说:「你可以不想听,但我想跟你解释。那女孩……紫鳶她便是我跟你提过的,我一开始救的小女孩。她绝顶聪明,就是脾气有点古怪,她知道你进了花园,便想捉弄你我,所以才有你见到的那一幕。」
我略过不提紫鳶对我所抱持着那种复杂的感情,也略过不提紫鳶对他抱持的敌意—这些,若是说了,我料不准解雨臣的反应,索性不提了。
一番话下来,解雨臣停止了挣扎,只定定看着我......良久良久,叹了一口气,眉宇间竟似有些无奈。
「那你就乾脆回归正轨去找女人,不好吗?」他说。
我笑了起来。
得到了你,我怎么可能再满足于女人。
我在心中想着,口中却打哈哈道:「气氛这么好,你能不说些扫兴的话吗?」
解雨臣哼哼两声,环顾四周,说:「气氛好在哪?我怎么看不出。」
我止不住笑,目光离不开他因淋雨受寒而显得苍白的唇,那薄薄的白衬衫淋雨之后几乎是半透明的,底下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这真是……好光景……
我鬼使差地凑近他的唇,轻喃:「下这么大的雨,我们俩关在这,遗世独立,情话绵绵,不觉这气……唔……」
就在我离他的唇仅有几吋之际,解雨臣抓过浴巾一角,摀住了我的嘴,也打断了我的挑情。
「口红,」他没好气地说:「擦乾净。」
我抓着浴巾,愣在当场。
他说的意思我懂:他指的是紫鳶留在我嘴唇上的口红印。但我不懂……他为什么不开心?
我的心脏狂跳了起来,感觉比外头的大雨还要激昂。
其实我真的不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但是这回……他看起来,真像是在吃醋啊……
我管不住自己的嘴,脱口问道:「解语,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