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掉眼泪吗?」沉默了好半晌,我说。
解雨臣微微别过头,垂眼看向肩上的我,眼也不眨一下。
「不会。」他斩钉截铁地说。
我微笑起来。因为这不令人意外的答案。
却不知他还有下句:
「老子没让你死,谁敢要你的命?」他嗤哼了声,语调满是不以为然。
我先是一愣,而后笑出了声。
不愧是解雨臣,这回答果然够狂够呛够自我。
「花儿爷说得是。」我刻意用奉承的语调调侃他,他睨了我一眼,伸手想推开我的头。
我揽住他的肩,抵死不退,甚至还硬凑上去,亲了他脸颊一下。见他由睨转瞪,反而令我心情大好。
他绷着脸,用手背擦着我亲他的地方,我笑意不减,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哪,解语,你有没有印象,什么帮派是用蜘蛛作象徵或标志的?」
解雨臣手上动作顿住,看了我一眼,似乎真凝想了下,然后摇摇头。
「没有。没这印象。为什么问?」
「没什么。」我扳过他的下巴,重重吻了他一下。
解雨臣皱着眉看我,我则是笑着回视他......好半晌,他似乎知道我今天必定不会再透露了些什么,调开了视线。
「我要去洗澡。」他掀被下了床,走没几步,突又转过头瞪着我。
「你要敢闯进来,老子一定送你上路。」他冷冷地撂下这句话,拖着脚步进了浴室。
我双肩颤抖,努力不让自己笑得太猖狂。
这种威胁就想让我打消鸳鸯戏水的念头,未免太看不起我。
我侧耳细听,待浴室传来阵阵流水声时,我下了床,走向浴室。
我随手拿起房内掛着的衣架,将铁线扳直了,伸入锁孔摆弄一番—
『喀』的一声轻响,我微笑起来。
我转开门把走入—
「你这傢伙!......」
浴室里,传来男子高声叫骂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碰撞声响,接着,便只馀微弱的呻吟和喘息......
我不顾他禁令硬闯浴室果然彻底激怒了解雨臣。我哭笑不得地看着手上新任务的资料—地点鸟不生蛋,远在天边就不说了,看起来又是那种一两个月也解决不了的苦差事。
我叹了一口气。
解雨臣,你真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