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达,是我的伴侣兼丈夫。」
「咦!?」
「很令你诧异?」
我疯狂点头,没想到温律师与我们是同路人。嘶……这么说也不对,也许是我之前太迟钝,得知真相后,觉得温律师还真有基佬的特色。
「从他十八岁开始交往,到现在他已二十六,我们在一起七年半。」说起自己的过往,温律师的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有化不开的情意。我大概被王齐愷传染眼残的毛病,明明两人先前的互动是那么亲暱自然,竟毫无发现,傻呼呼的以为他们是交情很好的朋友。
「那你们结婚,是到国外去公证吗?」
「不是,我所说的结婚是彼此在家人与朋友的见证下,互相交换戒指的仪式。至于法律的公证……安达是警察,最好不要有双重国籍,光靠我也不好申请,索性不折腾了。令人庆幸的是国内一年半后,能让同志申请结婚,到时候我们可以成为被法律认可的伴侣。」
难怪当初许警官问我改不改,我说不改,他会有那样耐人寻味的表情。
原来他本身也是同志,并且有相恋多年的爱人。
「你呢?未来想和王先生怎么过?」温律师询问。
「我应该也是和王齐愷结婚吧,毕竟我们好不容易得到家人的认可,没有其他的阻碍……」
说到阻碍两个字,我猛然想起刘大德最后和温律师说的那句话。
「林先生?怎么了?」见我脸色变异,温律师同样皱起了眉,「是想到了什么吗?」
「刘大德说,他会扫除我们之间的所有阻碍。」
「所以他谋害了他的父亲。长年下来,是他父亲阻止他--」
「所有、任何的阻碍,不单是他的父亲。」打断温律师的解释,我认真反问:「倘若今日温律师想要和我在一起,你会认为最大的阻碍是谁?」
温律师又惊又惧,「是王先生?他认为最大的阻碍,是王先生!」
那日在警局,刘大德原本试图和他父亲辩解自己不是同性恋、自己很正常,但王齐愷抵达后,他开始胡言乱语、颠三倒四,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讲什么。
刘大德很厌恶、愤恨王齐愷。
「王齐愷才是那个被刘大德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他想见的,不是我。」
推测出这样的答案,温律师立即联系许警官,而我则打电话给王齐愷。
放在耳边的手机不断告知我「您拨的号码未开机,请稍后再拨」,听得我心焦难耐。许警官倒是接了电话,让温律师将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
「警方立即调派更多人过去。」
近日王齐愷进入家族企业,替大哥分担工作。办公室处于大楼林立的商业中心,人多且繁杂,我总担心出了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