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晼扔一个抱枕朝他砸了过去。
龚序秋喝了酒反应迟钝没有接住,他被砸中脑袋以后,直挺挺倒在了沙发,陈晼顿住了才要迈上楼洗澡的腿。
“龚序秋!龚序秋!”陈晼叫了两声,“你他妈还活着吧?”
但那头没有反应。
丫肯定装死呢。
陈晼到底没有管他,直接上楼脱了衣服去洗澡,等她洗完吹头发时,心里越疑惑就越觉得后怕。
别真搞不好砸到他了,他本来除了会四五门子没什么用的语种以外,脑子就没怎么好使过。
她穿着睡裙跑下楼。
龚序秋果真还保持着刚才倒下去的姿势没变过。
她慌手慌脚地去拍他,“龚序秋你怎么回事儿啊你?到底什么体质啊你是?”
怎么有人被枕头砸一下就歇菜的啊!
要不给他做个人工呼吸吧?陈晼爬到了他身上坐着,她努力回想着具体的步骤。
后来发现她是真的不会,这超出了她的知识储备,还得要查一下视频规范。
等从龚序秋的裤子里摸出他的手机,准备把人工呼吸正确操作这几个字输进搜索框的时候,她又想她为什么不直接打20呢?
但陈晼刚一拨通,龚序秋就坐起来把手机抢下来扔在了地毯上,他抚上她的后背,这嫩滑的触感叫他觉得万分熟悉又倍感陌生,“这大半夜的,就不麻烦医护人员了吧?你来就行了。”
他滚烫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脖颈间,陈晼挣扎着就要从他身上下去,“我来你大......”
“我大爷也是你大爷,我和你是正经夫妻。”
龚序秋就扶着她脸吻了下去。
第2章 纸婚
◎于祗在心里想,到底是正室娘子◎
于祗从进门起就开始有一种被裹了小脚的感觉。
他们结婚三年,在一个屋檐下相处的天数不会超过一个手,昨天喝多了不能算,那打从今儿起朝夕见面的次数断然不会少的。
何况江听白已经先表达了善意,让了她一大步,没非逼着她回深宅当江少奶奶。
她总不好再得寸进尺说,嘿哥们儿,我们最好能各住各的吗?
那也太不礼貌了。
可怎么处也确实是个问题,横不能夜夜都把自己灌醉。
于祗在浴室里磨蹭了近一小时,昂贵仪器齐上阵的给自己做了一整套的护肤流程,但还是没能思考出什么名堂来。
她走出去的时候卧室连个人影也无,只有加湿器在往外喷着细密的水汽。
于祗叫了句,“江听白,你人呢?”
半天没得到回应,于祗正要跑下楼去找他的时候,隔壁房间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
接连哐当了好几声。
于祗推开门,又直奔客房的浴室,江听白正举着一只手擦干身上的水,不妨门被人打开了,忙扯过一条浴巾围住了下半边身子。
于祗的目光就像钉在了他的腰上一样。
空气凝固了半分钟之后。
江听白终于发话,他拿下巴点了点外头,很客气的,“您要不然先出去?”
于祗还站那儿强行解释说,“我是听见动静,怕你会遇到什么危险。”
江听白手里还紧攥着浴巾,“给句痛快话,你今儿是非要看我就松手。”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你不觉得,这里最大的危险分子是你吗?
于祗:“......”
不是。怎么他还是黄花大闺女啊怕人看?
于祗躺回了卧室沙发上,拿了份关于确定民事侵权精损害赔偿责任的最新判例在手边翻着,顾小蝶的官司不能再拖。
她一天都不想见那个描眉打眼的顾总监,但在每一个行当里职业感都是刚性需求。
如果每一个客户都由得她挑挑拣拣,那她学历再高本事再大,也没有哪家律所会聘请这样的律师。
今天忙了一整日,晚上又陪闻元安喝了那么些酒,看了没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
江听白换好睡衣进来时,看见于祗脸上盖着份材料,蜷着双腿睡过去了,他走过去揭掉那几页薄纸,果然她眼睛已经闭上了。
他轻轻把人抱起来,于祗本来没有睡得很熟,身体一悬空立马惊醒了,她搂紧了他的脖子,“你要干嘛?”
江听白没有理她。
他直接走两步把于祗扔在了床上,用最激烈的方式表达出,我还真是jsg不想对你干嘛这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