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白招了招手, 服务员低下头问,“先生你有什么吩咐?”
江听白小声在他耳边说,“开瓶你们这里最贵的酒。”
服务员很高兴, “好的,您什么时候要?”
江听白想了想,“等我表白完吧。”
“那先提前祝您表白顺利。”
“谢谢。”
这个电话打了十多分钟。
于祗放下手机,“菜已经上了呀。”
江听白把擦过的筷子递给她,“外公跟你说什么?”
于祗尝了一口鲳鱼年糕, “让我有空去上海住两天,老人家上年纪了,我下次和我哥一起去吧。”
江听白略显拘谨的,暗自捏了一下餐布,“于二,你不是问我那个故事......”
“这个日子我是一天都没有办法再过下去了!”
头顶冷不丁地传来一阵怒吼, 于祗旁边的座椅上, 被人甩下一个银色编织手袋。
江听白非常不爽地抬头, 正对上同样烦躁的陈晼。
这一番眼的较量当然是陈晼落下风,她连半秒钟都没犹豫的就撤回了目光。
陈晼惊讶地微张着嘴,“哦莫,我打扰你们约会了吧?”
于祗抬了抬手,“没有啊,随便吃个饭而已,你没吃就一起吧?”
说着又对服务员说,“麻烦这里加套餐具。”
陈晼战战兢兢的坐下来,“要不我还是走吧?我看你老公像要宰了我。”
于祗也对她耳语道,“不会啊,他看谁都那么冷漠,没事儿。”
陈晼很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想刀一个人的眼藏不住哇。”
于祗拍了拍她的手表示没关系,她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吃饭的?”
陈晼喝了一大杯水,“听元安说的呀,你不是告诉你哥了吗?他俩马上过来。”
喝完又补充道,“说是来蹭饭的。”
于祗不可思议,“抽了吧他,饭都混不上了?”
陈晼的表情更惊讶,“你亲妹妹你都不知道?你哥都被撤了,他死活不肯娶简静呐。”
说着她拱了一下于祗,“我跟你闹着玩儿呢,你哥名下得存款、房产、股票、基金大把,够霍霍到下辈子。”
于祗差点被撞倒,她扶了扶桌,“我当然知道他有。”
她怕的是她那个独.裁的亲爹,家里还没谁这么反抗过他。
这么一弄于从声心脏能受得了啊?
陈晼又笑得前仰后合,“简静丢人丢大发了,这事儿我乐好几天了都。”
笑着笑着她发觉对面坐着的江听白,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陈晼很识时务地说要去上个洗手间。
走之前还做了个请的手势,“江总您接着说,我去这一趟且得半小时呢,指不定掉进去。”
陈晼边走还边回头,“继续继续,您请继续。”
江听白又重新酝酿了一下开头,“其实那个故事的主人公,她不是别人,她正是我......”
“陈晼是不是在这儿!看见她车停门口了!”
身后陡然又传来龚序秋气急败坏的声音。
还告他妈的白!一个二个就跟商量好了似的,都来这儿捣乱。
江听白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接把餐巾扯下,擦了一下手指后重重扔在桌上。
毁灭吧,真的累了。
于祗目瞪口呆地看着江听白这一通突如其来的火气。
不知道谁又惹得他动怒了。
随即非常友善的,冲龚序秋点点头,“她刚去洗手间了。”
龚序秋的色这才缓和了些。
他又让加了套餐具,笑着问,“江总这又是冲谁呢?”
江听白无语地往后一仰,头枕在椅垫上,刚准备抽出根烟来点燃。
但一看于祗,他又忍住了。她是最讨厌闻烟味儿的。
龚序秋自觉很聪明地给他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