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紓摸了摸额头,瘪着嘴哀怨的仰头看他,追问:“为何?表哥又不是旁人,如此喜事怎的就不可与他说了?”
蔺暨在心中暗骂她蠢,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她认为这是喜事,魏玄戈恐怕不那么认为。
看见他冷若寒冰的眼,她立时闭上了嘴。
“好嘛,不说就不说!”蔺紓没好气的甩了甩袖子,越过他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他,“臭皇兄!若是届时娶不到心仪的人,可不要到我面前来唱悔!”
说罢,冲他凶狠做了个鬼脸便提着裙子跑了。
活泼的身影远去,蔺暨逐渐收了笑,眉头紧锁,透露出几丝疲惫。
“侯爷!”
盍邑脚步一滞,无奈的闭了闭眸子。
身后的蔺紓追上来,撇了撇嘴嗔怪道:“怎的好端端见了我就要跑?”
她近日来常常到候府里寻盍邑,而且是从不提前打招呼的那种,每次都给他来一个出其不意。
因她来得太过频繁,房门都认识她了。
盍邑不是没下过拒绝接待的命令,但奈何这公主就是个讪脸的人物,知道他不给自己进门后也不慌不忙,就这么带着人搁他府门前坐上半日,闹得街道上的行人纷纷朝她们投来异样的目光也视若无睹。
只要有她出现的场合,无不是众人关注的焦点,盍邑本就个低调的人,自然不愿有人日日在家门前高调“上演一出大戏”,便松了口让人给她放行。
只不过自那之后他也改变了应付的策略,日日“离家办事”,总要等到接近亥时才归家。
京城内宵禁极严,亥时一到,城内百姓皆不可再随意出来走动,若犯者轻则杖罚,重则砍头。
盍邑料到她不敢随意触碰此等严规,才故意如此行事。后来事情发展也确实如他所想,蔺紓好几日来找他都见不到人,等了半天便打道回府了。
可好日子没悠闲几日,就在方才他准备出门时,蔺紓便来了。
盍邑虽是个耐心极好的人,但日日遭她这般“骚扰”,也不免有些烦了。
于是冷声问她:“公主,你日日来寻臣究竟有何意?”
蔺紓却是一副吃惊的模样,“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我这是在追求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