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并不是工作。那时他是矿工,那个人是工头。那个人首先陷害了他,接着又拯救了他,然后告诉他,他想索取一点报答。
仿佛一个崭新的原理被他发现,原来,世界还会这样运作。其实一切又不是崭新的,而是自旧时就早已有的,他习以为常的,于是他接受得也那么迅速。
他不是一出生就知道自己能当婊子,但一个像他这样,不断地被插入,被爱抚,不断地和不同的人主动或被动地贴近性的人,怎么会不能当一个婊子呢?和陌生的人为食物和钱性交,与和熟悉的人为快乐和爱性交,对他来说到底有什么不同呢?都是一种献祭,一种交换,把自己给别人去使用,拿到自己赖以为生的东西。
十个子儿可以用他的嘴,翻一倍可以用他的后穴。他脸上有疤,不美,可很便宜,又结实,销路总能打开。第一个买他嘴的顾客是站在他不远处的妓女,她把裙摆罩到他的头上,让他舔干净她刚被她上一个客人射满的小穴。
他一边慢慢地舔,一边想起自己不要舔得那么慢。因为他还要去找利维。他之所以直接来这里卖身,就是为了节省时间,好在利维死前到达利维面前,去吻利维。
就这样想着,他还是舔得很慢。如果那诅咒真的太厉害,利维真的很快就死了呢?他用嘴唇轻轻磨着这个妓女红肿的阴蒂,感到她柔软的大腿一下一下收紧。
他想:那利维就死吧。这是的意思,命中注定的事。他现在出发踏上这趟旅途,就已经无愧于他们曾经对彼此的爱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