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王生依旧坚持迎娶祁大小姐。就在婚礼的前两天,祁二小姐雇人准备成亲当日抢新娘,之后就把祁大小姐卖到外省。之余卖到哪里,祁二小姐让他们看着办,不管是到大户人家做烧水劈柴的丫头,还是去秦楼楚馆卖唱献舞,全都由着几人。只要不让祁大小姐再出现在王生面前,他们这次抢亲就算成功了。
苏芷涵听着眉头紧皱,对于别人的家里的关系她就不多说了,最重要的是把人找回来。
“所以,你们把人运到哪里去了?”
祁二小姐大喊道,“什么人呐!他们这帮白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根本没抢到人。”
苏芷涵听后一愣,抢人的没抢到人,新娘却不见了,难不成还有另外一群人把新娘劫走了?
很快,男子的坦白印证了她的想法,成亲当日,真的有另外一批人马,和祁二小姐的雇来的人一同抢亲。慌乱之下,也不知道新娘去了哪里,总之没落在祁二小姐手里,那便是到了另外一群人手里。
苏芷涵闻言,当即召集了侍卫赶往王府,另一队人马很可能就是王老夫人派去的。
等她到了王府,王生以为她是找到人了,激动半天。后来听说她要向王老夫人问情况,王生略显失望,但还是亲自带着她们去往老夫人的卧房。
“娘,苏姑娘来了,要问问阿荷失踪时的事。”王生继续叩门,却始终不见回应。
“娘?您在里面吗?儿子进来了。”
王生推了一下门,却发现门是从里面上了锁,他几次推门都推不开。
苏芷涵见状,只道,“王公子退后。”
紧接着,她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一行人冲进房中,就见王老夫人躺在床上好似还在熟睡,根本没发现她们的到来。
“娘!”
王生刚要上前,被苏芷涵拦住。
她抬手,让其他人都停留在原地,只身走近。她的脚步很轻,期间试探性的喊了几声王老夫人。等到了床边,她一下子掀开薄纱帷幔,就见王老夫人胸前插着一把匕首,血迹已经干涸。
“娘!”
王生扑到窗前,大声哭喊,动静很快引得府里的人们围上来。
苏芷涵简单的检查了尸体,“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深夜,凶手一刀毙命,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王府。”
说着,她忽然转身,到两扇窗子前查探,果然右手边的窗台上沾了些许泥土。
凶手趁着夜黑,潜入王府,跳床子进入王老夫人的卧房,也就是说凶手应该很清楚王老夫人住在哪里,是来过王府的人。再者,凶手下手快准狠,来去都走窗子,必然会轻功,且很有经验。
苏芷涵等王公子稍微平复一些,才问道,“镇子上有谁和王府相交的比较密切吗?谁家来过府上呢?”
王回想好一番,“镇子里,凡是和王府有生意往来的人家基本都来过,细算起来,应该有七八家。”
说着,他突然就给苏芷涵跪下了,“苏姑娘,请你一定要找出杀害我娘的凶手,还有,找回阿荷。”
苏芷涵将他扶起,“你放心,我既然来到这,管了这个事,就会管到底。”
寻找祁荷的线索,因为王老夫人的被害而中断。苏芷涵想不通,为什么凶手要杀王老夫人,难道是另外有人抢了新娘,然后王老夫人是知情人,所以杀人灭口?
那么这个人为何要抢祁荷?
苏芷涵回了客栈,始终闷闷不乐。李芸环看她如此,想尽办法逗她开心,甚至当着她的面耍起了皮影戏。
“公主,你何时学会这玩意了?”苏芷涵失笑道。
李芸环见她终于笑了,松了口气,“当然是你忙着调查案情的时候了。”
苏芷涵还没有多歇息一会儿,就听外头有人来报,说是镇长家大摆宴席,要宴请邻里乡亲,包括路过的外乡人。
“镇长家是有什么喜事?”李芸环好的问道。
来报的侍卫回禀,“听说是李镇长的女儿原本得了怪病,脸上长了很多黑斑,十分骇人。镇长常年求药,这回终于让他求到了,他女儿脸上的黑斑消失了,所以才大摆宴席。”
苏芷涵和李芸环相视一眼,心道世上还有这般的药?
由于三公主喜静,便由关娉婷陪着在客栈休息,李芸环爱热闹,故而她随着苏芷涵前往镇长家宅参加喜宴。
镇长请的人实在太多,厅里坐不开就坐到院子里,院子里还不够就延伸到大门口摆露天桌。到底是白吃一顿,前来的百姓们都对镇长道喜,镇长也是一一回应。
苏芷涵和李芸环混入其中,等着看那位恢复容貌的镇长女儿。千呼万唤始出来,等人们都到齐了,镇长的女儿才正式露面。镇长姓吕,他的女儿名玉,小名玉儿。
两人是想看这药到底多,结果一看见人,果真为之惊讶。吕玉儿的面色与常人不同,别人就算再白,多少也会透些红润,而她几乎白净的没有一丝血色。
上一次见到这种面色,还是在见到夏姑娘时,苏芷涵想。
“吕姑娘挺漂亮的,要是早些寻到药,也不用躲在家里这么多年了。”李芸环点头道。
宴席上,王生坐在角落里,独自喝着闷酒。苏芷涵眼尖的看见他,便带着李芸环悄悄的越过众人,坐到了王生那一桌。
“王公子。”
王生放下酒杯,“原来是苏姑娘。”
镇长请了戏班子来助兴,屋里屋外全都沉浸在戏曲中,唯独苏芷涵这桌与宴席格格格不入。
“王公子,祁大小姐的画像我是见过的,王公子可否再提供些祁大小姐的特征?”
不知道是醉了还是因为什么,王生看向外头,目光悠远,好似陷入了回忆。
“她是个清瘦柔弱的姑娘,眸若杏仁儿,肤色白皙,应是镇子上最白的人了,头发又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