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鹰放下酒杯,一副淡漠的情。
“艺术圈确实不好进。”黎远忽然话锋一转,有些意味不明地说道,“毕竟这个圈子也不是有钱就能恣意妄为的,有的时候‘名片’比金钱更重要。”
“确实。”于鹰倒是很快承认了,“所以若秋真的帮了我不少。”
听到这句话,若秋不得不暗自佩服,于鹰的演技让他自叹不如。
三年前,“于鹰英年早婚”的热搜挂了一天一夜,也是从这次舆论的大爆开始,于鹰借着“和新锐艺术家结婚”的身份,高调进入艺术圈,参加艺术拍卖会,出入画廊,花重金收藏作品,一举在人均中年的企业收藏家中杀出血路。
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人说于鹰亏了,刚到可以结婚的年龄就找了个比自己大4岁的人结婚,还是个男的。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觉得于鹰这一招高明,花最少的钱达到最爆炸的效果,江沅集团早有艺术相关的项目在准备,这一波刚好可以造势。
若秋理解他的做法。
虽然于鹰给他家人还债也花了不小的一笔钱,但对于动辄几千万上亿的艺术品来说,他的债金就是洒洒水。
比起圈里那些身价上亿的当红艺术家,他才初出茅庐,一穷二白一干二净,还走投无路,非常容易被控制,也不会惹出什么丑闻,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么说起来,若秋最近有什么新作品吗?已经好几年了吧,从威尼斯双年展那会儿到现在。”黎远的话茬不知何时抛了过来。
若秋正想接着说些什么,张口却打了一个喷嚏,他听到于鹰在一旁无奈地小声叹了口气,接着,一件外套就落在了自己的肩头。
“穿太薄了。”于鹰言简意赅地说完,不动声色地拿起酒杯抿了口酒。
坐在对面的黎远看着似乎有些讶异,若秋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波澜不惊,小声说了句“谢谢”。
“这不是在家里待太久,都不抗冻了嘛。”叶琼棠说完,赶紧叫餐厅准备暖炉。
不一会儿,一只室外用暖炉便搬到了若秋边上。
若秋搓着冰冷的手指,冻僵的身子汲取着外套上残留的体温,身子逐渐回暖,手指也逐渐有了温度,他看着于鹰握着酒杯的手,不由地想起入座之前于鹰摸自己肩膀的动作,就像在确认衣服的厚度。
好像察觉到什么,于鹰也微微侧过了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触碰,若秋立刻挪开了眼。
“习惯就好,这两人从刚才就这样,可能是太久没见了,还腻歪着。”叶琼棠完全置身事外,坐在对面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