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若秋在窗槛上蹲了下来,他没想到自己一个无心的玩笑于鹰竟然会这么当真,他伸出手摸了摸于鹰抓着自己脚踝的手臂,“对不起我……我……”
“我没事。”于鹰摇摇头,张开手臂,“下来吧。”
若秋拥抱住他,于鹰将自己抱下了窗台。
此刻脆弱的人是于鹰。
“我已经没事了。”
若秋在他怀里多待了一会儿,轻轻拍着他的脊背。
一切回归到了平常。
于鹰说的出差并不是在开玩笑,他带走了全部的行李,就好像真的只是暂住了几天似的。
若秋按部就班,上班下班,重复着以往每一天的生活。
就是看到那个被开了锁的猫零食柜子的时候,他就会忽然想到于鹰。
于鹰只是在自己家暂时住了几天,自己怎么还幻想出了其乐融融的婚后生活。
每次他都这样嘲笑自己。
虽然于鹰确实是去出差了没错,但在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心意之后,他觉得于鹰需要一段冷静的时间。
每次一想到于鹰在画展大厅克制不住的那个拥抱,若秋的心脏就开始细密地疼痛起来,在感情面前的自己就像一个刽子手,无情地切割一切。
很戏剧的是,徐榛的案件,居然成为了唯一在推进的事情。
“陈律师,好久不见。”下班后,若秋在打工的咖啡店挑了一个角落。
“也就半个月,还好。”陈律师也是下班后匆匆赶来,拿咖啡当水灌,“上次于先生在,有些事我不好问,我想问一下,徐榛他丢弃自己父亲的湖,跟当年丢弃于鹰的湖,是同一个湖吗?”
若秋有些意外。
“是同一个。”
“那太好了。”陈律师握了一下拳头,胜券在握的样子,看到若秋正迷茫地看着他,他赶忙摆摆手。
“不不不,我是指如果他丢人都是同一个湖,可以从这个角度来反驳,他不是没有意识的谋杀,是有预谋的。”
若秋恍然大悟,“我上次在庭上见到他,我真的以为他疯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陈律师放下了已经见底了的咖啡杯,“我也不否认对面拿出的精鉴定报告的真假,但要说徐榛从开始就是疯子,我不信。”
他冷笑了一声,“哪有疯子能逃亡这么多年的?他反侦查意识很强。”
想起徐榛居然会找到目击者的家里来试探,若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