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招呼后,几个人往里走,frnk同样只是带了两个随从。
邵希臣与frnk上楼,“你们在这儿等。”
随后有穿着费用装的女佣邀请他们进入右边一个小的娱乐室,不断有佣人送来甜品与点心。
何远洲尚且能与另外两人交谈,她不能也不愿,望着周围琢磨半天。
这与她想象之中两个跨国公司的谈判完全不同。想象之中,应该是庄严肃穆的会议厅,两方各自带有几十人,摆上两条长桌。会议还要分为上中下三场,并由专员进行全员记录。
而不是如同现在这般。对方派出两个人,我方派出两个人,且真正进入会议室的只有各自的老总。
与其说是两国大公司之间的商业合作谈判,老同学之间聚会的形容更贴近现实情况。
她没忍住,问何远洲:“何特助,邵总这趟出行,真的是为了谈生意吗?”
何远洲笑了笑,回答很是模棱两可:“这个你可以回去问邵总。”
不知是不是她太过敏感,何远洲貌似刻意加重了“回去”两个字的发音。
好像是在调侃什么。
明栀古怪地望他一眼:“何特助,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怪?”
“是吗?”何远洲人畜无害的模样,轻轻掂了下眼镜框,“我倒是认为,你今天有点怪。”
明栀立刻坐直,低头望了眼衣着,摸不着头脑:“我哪里怪?”
“比如说,今天早上你是从邵总房间出来的。”何远洲说这话时,一如既往地笑着,温润,坦然,礼貌。
但她抓到了一丢丢的戏谑八卦的意味。
明栀被他笑得要起一层鸡皮疙瘩,使劲搓了搓胳膊,严肃道:“我那是有原因的。”
“哦?”
“反正就是我不能一个人住酒店。邵总房间有那么多间房子,就请求跟他一起住。”
何远洲连着点头,情却一点也不相信。
明栀继续解释:“我之所以不去问你,你应该知道什么理由吧?”
“不知道。”何远洲诚实答道。
她有几分不好意思:“就那什么……朋友夫……”
“停。”何远洲阻止她接下来的话,话题一转,“与其互相伤害,不如我们想想这一天怎么度过。”
明栀十分赞同。
最后两人选择了打斗地主,郑轻轻组局,三人斗地主,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原因,明栀赢得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回程车上,她不禁回想,既然是打一天的斗地主,为什么还要打扮得这么正式?
再到酒店时,天色已经落黑,明栀没再去楼上,直接在餐厅用餐,期间有人前来搭讪,她通通回复:“sorry, cn039t understnd french.”
七分饱后,她回到房间。
灯全开着,只是不见邵希臣的身影,她试探性地叫了声,应答声从阳台传来。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巴黎的夜景,天边云雾似在眼前,白日里冰冷的建筑物,被暗金色灯光披上层淡淡的光泽,顷刻间令人心醉。
阳台应该是有取暖设施,温度与室内不相上下。
邵希臣翘着腿坐在摇椅上,矮几上有几瓶红酒,好不惬意。
她咂舌,还真会享受。
“找我干什么?”他的声音随着暖风一同过来,明栀还嗅到了淡淡的酒气,她揉了揉鼻子,瞧见阳台上还有秋千。
“我能坐那儿吗老板?”
他点头。
明栀先是荡几下秋千,察觉到身旁男人探究眼时才停下,用手拂开脸上的发丝,“我有正事。”
企图用有正事的理由在这里多玩会儿。
“说来听听。”
“其实您这次来不是谈生意的吧。”她给出自己的理由,“作为随行秘书,没有人让我做任何准备工作。甚至何特助也一直在外等候,您的穿着打扮也都很随意。”
酒杯被轻放在玻璃几上。
“那你以为是什么?”他反问。
明栀摇头,像求贤若渴的上进学生般,朝他投来热烈的视线。
他视线换了焦点,“g.s财团确实与公司有合作,但直接合作方那家公司是我和frnk创立的,合同里有条规定是进行一定份额的股权转让。”
“也就是你和你自己签合同?”明栀问。
“还不算笨。”
她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