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开回来的吗?”
“当然不能了,我像是那种会酒驾的人吗?”
这里距离四季华府那么近,离家不过是一步之遥,为什么偏偏停在了店门口?要来买这些你本身并不需要的东西?
疑问就在唇齿间,转了几个来回,最终又咽了回去。
陆尔说:“我送你回去吧。”
“咱俩性别是不是反了?”
按理说确实该男性做护花使者,但这是喝了酒的使者,一个弄不好两人可能都得往派出所走一趟。
陆尔不想冒这个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下能确定他比前一次醉的轻,但具体喝了多少不好估量。
“没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都习惯了。”
话一说完陆尔不免心下悲凉,分忽略了沈听肆玩味的眼,愣是把人塞进了后座。
第20章
这是陆尔第二次来。
哈士依旧关在阳台, 见人来照例前肢腾空在那“咚咚咚”的撞门。
沈听肆去厨房倒水,开放式, 不影响陆尔在客厅与他沟通。
“它吃这个吗?”陆尔抬了抬手上的面包, 她看见过沈听肆喂三明治,但以防万一还是问上一句更合适。
“它不忌口。”
沈听肆举杯喝了两口,再转头时陆尔已经推开落地窗, 站在封闭阳台一块一块的掰着面包片丢给宾果。
狗坐地上仰头看着,从小踏步的前肢和疯狂摆动的尾巴可以看出内里的焦躁。
一人一狗在并不算明亮的光线中,有种称得上是温馨的和谐。
沈听肆搁下杯子, 走过去。
离的近了,听见陆尔一边喂一边在小声嘟囔:“你胃口倒是挺好居然都不带咀嚼的,吃骨头也这个德行?不会撑死吧?”
“你倒是跟它挺聊得来。”
陆尔将空了的包装袋扭成团捞在手里, 这话她没接, 直接转了话题:“你没回c市吗?”
池家两兄弟已经走了,原以为他也会跟他们差不多时间,甚至连吴蕊都默认了他已回c市。
沈听肆斜靠在窗框上,姿态松垮懒散, 微微抓乱的头发搭在脑门上, 冲刷掉了平日里的距离感。
他“嗯”了一声,“不准备回了, 今年会留在南城过年。”
陆尔下意识说:“家人都来南城了?”
他摇头, “没有。”
中央空调和地暖都开着, 阳台处也不觉得冷,沈听肆回身进了屋。
陆尔将脚边的狗头踢掉,跟进去。
他已经瘫坐进沙发, 右手捏着鼻梁, 好像很疲惫。
陆尔静立两秒, 觉得自己留在这也没什么用处,是时候打道回府,自己识相点总归不是坏处。
“那……”
“你后天会回家吗?”两人同时间开的口,停了一下沈听肆补充说:“我是指跟你父母一起住的家。”
他已经换了个姿势,胳膊肘撑在膝盖上,背部微微拱起,目光自下而上的看过来。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莫名有种脆弱的感觉。
陆尔觉得自己肯定幻觉了,思绪又飘回到他的问题上。
后天是除夕,他特意问这个做什么?
陆尔隐隐察觉到什么,但不敢确认。
她说:“不回,前两天已经跟他们吃过饭,就当过完年了。”
“你们家过年倒挺随意的。”
“嗯。”陆尔目光还落在他身上,沈听肆同样没回避,起初脸上还残存着笑意,但渐渐的这些温暖的弧度收敛回去。依旧是那张充满诱惑的脸,精致养眼的几乎让人想犯罪,如果这个人对外态度可以平和些,陆尔敢肯定趋之若鹜的女人会比现在更多出好几倍。
与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缺乏安全感是肯定的,但是他的性格应该又不至于让对方患得患失。
到底什么样的女人会和他并肩站到一起?
“除夕一起过?”陆尔听见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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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公不作美,又一波冷空气南下,连续一周都是阴雨绵绵。
吴蕊带着大包小包行李跟父母吵了一架,跑陆尔这里跟她挤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