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来就回来了。”沈听肆扫了眼她全身,黑色丝绒连衣裙,一双小短靴,头发依旧是丸子头,细长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此刻整个人缩成一团有点瑟瑟发抖的症状。
“冷?”
陆尔吸了下鼻子,眼睛弯弯的,“你不冷?”
“冷怎么不多穿点?”
“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很暖和,哪知道傍晚就降温了。”
“以后记得每天看个天气。”
陆尔点头,一边打了个喷嚏。
“走吧,先上车。”
沈听肆伸手过来突然将人带进了怀里,陆尔肩膀轻轻撞上他的胸膛,不等反应已经被带着走出几步。
他腿长,步伐迈的比较大,陆尔被迫小跑着才能跟上。
她下意识的抬手拽住了他胸前的衣服来保持平衡。
沈听肆注意到,这才放缓了脚步。
风吹来,还掺着淡淡的酒味。
她费力的扬了扬下巴,“你喝了很多酒?”
“不多。”这几天沈听肆一直呆在c市的总公司,今天恰巧参加了一个酒会,觥筹交错间难免喝上一些,但并不是来者不拒,所以还好。
只是他本身不喜欢应酬,那样一个香衣鬓影的环境里,只感觉无趣。
身姿曼妙的年轻女人不停往身边凑,一句话出来能有好几个意思,他一般连敷衍都欠奉,奈何这些人就是没眼力见,永远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存在,自信爆棚的殊不知跟气球一样都炸成渣渣了。
对比这些分外让人疲惫的女人,陆尔就显得可爱的多。
这个念头一出来,便怎么都压制不下去,远在南城正默默努力着的女人,他突然就想见见她。
于是提前离席,买不到最近的机票,换坐高铁回了南城。
跟个毛头小子一样不管不顾的就跑回来,颇有学生时期的冲动莽撞。
对此自己都觉得意外。
开车的是他的助理张哲圣,陆尔第一次见到。
对方按下心底的惊涛骇浪,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
上了车沈听肆也没有马上放开她,而是将她的手放到膝盖上,拨着手指玩。
暖气开的很足,陆尔不知道沈听肆突然怎么了,不过几天不见好像莫名其妙就变得黏人了。
倒不是说不好,就是外人在的情况下,她有点不好意思。
局促中,想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
“嗯?”他低低的发出一声鼻音,眼迷离的看过来,紧接着拽着她的手举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
我去!!!!
陆尔整个天灵盖一麻,惊的眼珠差点都掉出来。
指尖上的点点凉意提醒她方才的并不是错觉。
这人是疯了吗?
还是酒精作祟导致行为举止开始变得出格?
她快速看了眼后视镜,张哲圣一板一眼的开着车,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后座的暗涛汹涌。
陆尔整个人瞬间就跟火烧似的,她紧张又无措的重新看向沈听肆,而他在那个惊天一亲之后轻轻闭上了眼,
他的睫毛很长,睁眼时会落下一片灰影,陆尔有时候觉得就是因为这对长睫毛所以才让他的眼睛看过去分外迷人。
当他认真看向你的时候,错觉好像深情相对着。
车子开进四季华府后张哲圣跟逃难似的先一步跑了。
沈听肆嗤了一声,对他这没出息的模样表示不屑。
再转回来时对上陆尔偷笑的表情,他伸手过去在她脑门上弹了下,“笑什么呢?”
“你看过去好像一个无可奈何的老父亲。”
“那他估计做梦都要笑醒,上去了。”
走进电梯,周边静悄悄的,那些浮躁跳跃的情绪便又密密麻麻的围了过来。
陆尔低头看向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沈听肆的大拇指正轻轻的蹭着她的手背。
此刻的他们看过去倒真有些像情侣,可他们并不是,那么现在的行为举止其实已经过了界。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尔想一探究竟,却又不敢真正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