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眼眸,紧摀着耳朵,蹲在原地将自己埋进膝盖,企图寻找到些许的安全感。
突然有一种想法涌上心头。
凭什么……凭什么她得遭受这种苦难?
那些自私的傢伙只不过就是想要这罐子吗!给他们不就好了?
剎那,却有一个声音赫然阻止了她的衝动。
不甘心的念头驱使她早已腿软的双脚迈开步伐,汗水不停顺着额角滑落,恐惧的念头使她的泪水模糊了双眸,后背疼痛的感觉让她难受得无法呼吸。
她摸着肩胛骨,沾满着鲜红的血。
熟悉的闹铃劈开她的恶梦,如鱼得水般的沫沫贪心地大口呼吸着空气,拼命将新鲜的氧气灌进自己的肺部。
她伸手拭去额头的汗水,斗大的泪水开始不听使唤地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有种想哭的情绪?为什么感到如此的心塞?
有件事情堵在心头让她鬱闷的难受,却只能靠着眼泪宣洩。
梦里那些该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如果只是幻想,为何如此的真实,真实的就像曾经发生过的一样?抑或……是浅意识里存留的残骸?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她打开灯,望着镜子里自己的后背。
那隻熠熠生辉的蝴蝶停在自己的肩胛骨上,鲜艷的幽蓝让她想起梦里戴着的坠子。
恐惧再度攀上自己的后背,不寒而慄的感觉啃蚀了她的心灵。
沫沫的眼充斥着恐惧,她感觉到这隻蝴蝶是潘朵拉的盒子,肯定是某道秘密揭晓的关键,可现在的她毫无勇气,也没有力量开啟。
直到闹铃再次贯彻整间房,她才恍过来。
沫沫甩了甩头,试图拋开烦恼,不愿意再去多想更多的可能。
用力地拍了拍自己苍白如纸的脸颊,她坚定地鼓励着自己,「我就是我,不然会是谁?」
至少在她的记忆里,她从来就是个没有任何异样的人,未来肯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