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在义大利被强制注入过许多藏花,怪的是,我抽取的那管血液中完全没有留下一点藏花的痕跡。」沙华严肃道,「但我再试着重新把你的血液和藏花混合在一起,藏花却没有消失。」
微微颤抖的手捧着茶,沫沫提及那段不愿回想起的回忆,感到头阵阵传来疼痛,「这不可能,他们给我注射的是藏花没错……,我确实出现了副作用,头晕、反胃,还有幻觉。」
「藏花会在你血液中消失的原因有很多种,可能是时间的流逝、血液的浓度、血流的快慢,或是你身上起了什么反应?有许多无法推测的原因,所以我才想请你留下来替我们做研究,如果研究成功的话,就意味着周亨锡有救了。」
她沉默不语,此刻的她,心思居然不是放在自身所流窜的黄金之血,而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终还是选择维斯洛。
也许就算分开,她还是一心一意向着周亨锡吧?
还是爱着他、还是想要救他、想要把他摆在第一。
即便他以后长命百岁,和他度过终生、幸福的人终究不是自己。
多么令人心酸。
可是……,「我愿意。」
两人知道沫沫对周亨锡的一往情深,没有太大的讶异,蔓茱缓缓开口,「但是,沫沫姐姐,做研究可没那么简单……,你可能要承受很多病痛、风险,心里承受着极大的压力,配合我们做人体药物实验,你真的愿意吗?」
她毫无犹豫,再一次点头,坚定的眼眸望着蔓茱道,「我愿意,但你们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两人向沫沫投来疑惑的目光。
「不要让周亨锡知道这件事情,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只要为了周亨锡,做什么她都愿意。
既然没有办法给他幸福,就给予他健康,当作补偿吧。
也许在别人眼里,她没必要这么做,唯独她自己知道,她欠他的,太多太多了。
将他内心溶化、再给予他温暖,最后却转身离去,让他在以为人生还有希望,将自己推付给她的时候将他狠狠推入悬崖。
她知道这种痛不欲生,失望极致的感觉,可为了他的性命着想,她不能心软。
让他恨她吧,恨她的拋弃、恨她的绝情,如果可以,将这份愤怒燃起他的生命之火,带着恨意坚强的活下去,不要再犹如过往消极的对待人生,那她就不会觉得自己亲手将这份感情扼杀于摇篮中是如此遗憾。
两人点头,望着口是心非的沫沫,说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却愿意为了他的生命承担那么多?
爱情真伟大啊,但没办法跨过去接纳一切的,终究是彼此各自的内心吧。
也许沫沫觉得这是对周亨锡好,但他们都知道,周亨锡没有她,根本不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