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虐、活该,这是她对自己划下的形容词。
意识到自己涌上的心酸,她赶紧起身,将粥放在他冰冷的手里,压着情绪,平淡道,「粥我熬好了,你吃完后我们就去机场。」
「去哪?」
「维斯洛。」
「我不想去。」
望着那双冷漠的眼眸,她没来由地感到慍怒,他都已经这样一年了,原本已经稳定的身体,现在一天天越发的差,如今都躺在床上,看起来已经命在旦夕了!
你爱柳沫沫胜过自己吗?
就算把自己的生命赔了也没关係吗?
她已经不知道想问几次,柳沫沫到底哪里值得你这样把自己弄坏身体?
她恨柳沫沫,可以轻易地勾走他的心,而她无论付出多少努力付出多少时间,周亨锡都不会回头看她一眼;她也恨自己,明明知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还是不肯死心。
这样的愤怒使她忍不住大声喝斥,「周亨锡你够了没?你到底还要这样要死不活多久?」
「不关你的事。」
他的语气犹如陌生人一般,将她原本愤怒的心情无情地泼上一桶冷水,刺痛她的心,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的付出你从没看进眼里?柳沫沫随便做个什么事情,你就对她上心?
你到底爱她什么,爱她伤害你、爱她欺骗你,还是爱她将你的真心丢在地上践踏?
多英压着心底的涟漪,讽刺地笑,「我管不着你是吧?那谁管得着你,柳沫沫吗?」
「别提到她的名字!」
听见周亨锡几乎是用吼的,她笑靨更加展开。
原来除了冷漠之外,他还有其他情绪,真是嘲讽啊,也就只有柳沫沫能引起他的波澜了。
「既然我管不动你,那我只好叫周暮寒来,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联络你爸。」
只有搬出周亨锡的爸爸才能说服他,毕竟他全然不想和他爸爸有任何牵连。
周亨锡沉默不语。
她知道他同意了,接过空碗道,「你行李准备准备,我们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