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宣洩完情绪的蔓茱,蕴含无限心疼的一汪秋水望着沫沫,淡淡道,「沫沫姐姐的血型很特殊,能够救亨锡哥哥,也因为如此,这一年来一直配合我们做着人体实验。」
她娓娓道来,将一年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口后,多英不可置信地望着那紧闭双眼的人儿。
原先的仇恨反而转变为罪恶,她自叹不如,自己到底有什么资格教训这样无悔付出自己生命的柳沫沫?
可是,既然柳沫沫愿意为了亨锡牺牲这么多,甚至是一辈子接受他人献血的机会,那为什么又要跟他分手?
「事情就是这样,所以请你出去。」蔓茱深吸一口气,「对于一个生死未卜的人,你还好意思谴责她吗?」
多英沉默地走出病房,不发一语地走上楼,回到周亨锡的病房。
说巧不巧,两人就隔着一层楼,住在正上方而已。
她轻抚着周亨锡的手背,望着他,心情油然而生一阵苦涩,如果周亨锡知道这件事……,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
她知道,他虽然嘴上没说,这一年仍深深爱着柳沫沫,甚至为了她把自己搞成这样子。柳沫沫同时也因为周亨锡的病况,努力地和死对抗着命运。
两个为了彼此,同时在鬼门关前游走,这样的关係到底算什么?
「你们两个,怎么就都那么傻……。」
她承认,是柳沫沫赢了。
一直以来她都无法理解周亨锡为什么会跟如此普通、又单纯的女孩子在一起?如此不成熟的女孩子,根本没办法照料他那难以言喻的身体啊!如今她明白,沫沫的魅力就在于她单纯、没有任何的利弊衡量,愿意接纳伤痕累累的周亨锡。
她是深爱着周亨锡没错,自己却没办法像柳沫沫一样,为了一个人托盘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