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下次他们肯定可以获得那份亲情,齐聚一堂。
「好好珍惜他。」
任诚然留下了最后一句话,轻轻扫过她的小指,两人一同起身上了岸。
她不知道任诚然为什么留下这句话,也没有多问。坐在小船上的沫沫望着两人越发遥远的背影,一阵鼻酸,能够相聚,她就已经很感谢了。
她早就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释然了。
其实那些重大的选择,往往不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而成的,是在一剎那,也许是在喝水、在睡醒、在吃饭的某个瞬间,忽地就这么轻易又草率的定夺了。
一直站在最前端划船的女子,嘴角勾勒起弧线,没有开口催促她。
生命自然会找到出口。
一隻青蓝色的蝴蝶朝沫沫缓缓飞来,和鲜红的忘川河形成强烈的对比。
她温柔地看着和自己肩颊骨相同的蝴蝶,那象徵藏花、象徵恶梦、象徵自身的蓝色蝴蝶。
沫沫轻柔地伸出葱指,让蝴蝶停留在自己的指尖上。
闭上眼前,她望见那抹蓝,渐渐地加深,染成了紫。
忘川河、维斯洛医院后花园的一隅,长出了一朵特立独行的紫色桔梗花,奼紫嫣红,在一片彼岸花中鹤立鸡群、更显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