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媛就说:“我什么身份,我是一名正宗的上塘村的普通的社员,我还能有什么身份。”
程知仁几个:“……”
这话说的,一时间竟然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反驳了。
林素媛却没管他们,又继续说:“反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们去大队部找队长,把离婚的文书给写了。”
程知仁:“……”
拧眉半响,程知仁才依旧带着不敢置信的色问道:“你来真的?”
林素媛道:“那不然呢,我都这个年纪了,指不定哪天两腿一蹬就死了,我还能跟十八岁的小姑娘一样和你置气,等着你来哄我?”
“我又不是脑子有病。”林素媛实打实地吐槽。
程知仁再次被林素媛的阴阳怪气给噎的接不上话茬。
其他人毕竟是晚辈,一时间也不好插嘴这个话题,暂时就只能干瞪眼看着。
好一会儿后,程知仁才算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继续说:“你听听你现在说的话,你也知道你年纪不小了啊,那你还当着这么多孩子的面说这些乌七八糟的话,真是越来越没谱儿了。”
林素媛:“……”
林素媛翻了个白眼,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程知仁的嘴这么贱呢。
林素媛正要张嘴就听见程知仁再一次开口说:“你也不想想你到底什么身份,和我离婚后,你还能过的好吗?”
林素媛再一次无语,好一会儿后才勉强憋出来一句,“我什么身份?我刚才说了,我就是上塘村的一个普通社员。”
“行了,别装了,我们谁不知道谁啊。”程知仁意味深长,“你真以为你资本家的身份能埋的那么严实吗?”
“我要是资本家,那也是因为我嫁的男人家里是资本家,和我……”林素媛说着又忽然觉得没意思极了,毕竟程知仁的目的简单明了,就是通过打压她来达到他不想要离婚的结果。
所以,她现在这样试图和程知仁把所有的道理都讲清楚是不可能的,因为程知仁不是在和她讲道理,而是利用各种胡搅蛮缠来维护自己的利益。
当然了,同时也是在贬低她。
“程知仁,我不是傻子,也不是你的前妻徐如月,会被你这些话吓到,你完全明白你的目的。”
林素媛压下想要掀开程知仁的天灵盖的怒火,再一次强调说:“那现在就去离婚,等我没了你的庇佑后真成了被□□的资本家后,我再来求你,到了那时候,你再这样高高在上的指摘我,我绝不还口了。”
程知仁再一次被噎。
林素媛却转身就往外面走。
真是的,她大概和程知仁他们呆久了,所以脑子糊涂了,居然想和他这种又蠢又坏又毒的人讲道理。
有这个时间,她不如找地方多歇会儿呢,说不定还能少生点气,方便将来多活两年。
见到林素媛是真的动了,程知仁才瞬间紧张起来。
“你……”他试着开口,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最终,程知仁只能拍着桌子说:“不行,我不同意。”
林素媛这才嘲讽地看着他,“怎么,现在不怕我这个资本家给你们一家人带来危险了?”
勉强休息过来的程玉溪立刻插嘴道:“真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明明心里面想要算计钱,嘴上却是一套一套的,总说他们吃了亏,好像全天下都对不起他们一样。”
程玉溪的一句话又把原本一直安静的程玉衡和程玉铭两家给扯了进来,尤其是刚刚才动过手的胡小文更是怒气冲冲地瞪着她,只是碍于林素媛刚刚发怒的样子,她敢怒不敢言而已。
程玉溪则是仗着现在有人撑腰,又继续说:“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们来之前的就不说了,就说你们这一次干的好事儿不就是为了巴结上程建功一家,可惜就算是这件事,你们不也还在互相算计。”程玉溪是真觉得他们掉价死了,又连续“啧啧”了好几声才继续道:
“二房拼命卖好巴结,大房害怕二房将来占便宜就背地里把事情捅出去,还有看见人家小孩子手上有手表就趁机想要哄骗结果却被小屁孩戳穿的,然后整件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听听看,现在外面还在骂呢!”
程玉溪是个会说话的,轻飘飘的一句又让一屋子的人的脑子又重新聚集在家里面目前最丢人的事件上面。
程知仁的一张老脸再次被气的通红,程玉衡一家因为告密而不得不缩在一边,只有程玉铭一家还勉强算是正常。
因此,胡小文又抢先说:“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我们家可是什么都没干,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老大家搞出来的,要不是他们家小心眼让程传璋偷偷捅了出去,现在也不能这样!”
不管怎么说,反正程知仁这个当爹的不能说,那就钉死程玉衡一家子就是了。
反正他们两家早就撕破脸皮了,是不可能和好的,那还不如彻底将他们打压下去。
程知仁以往也确实习惯性偏向程玉衡一家,但今天的事情确实丢脸,并且还破坏了他的计划不说,还勾起了以前的事情不说,现在就连林素媛也在和他闹离婚,实在让他的心里憋着好大一股气。
程知仁就立马瞪向程传璋诘问道:“谁让你把家里面的事情往外面说的?”
程传璋虽然是个坏脾气,但年纪不算大,在程知仁这个大家长面前还是怂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只能把目光转向程玉衡和程传家求救。
胡小文见状又开始插嘴说:“还用说吗,传璋一个小孩子哪能想到这些算计,肯定是家里面的大人教的啊!”
杨月琴一直都是程玉衡家里面的隐形人,从来都不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个大人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程玉衡就算再不想开口也不得不开口和胡小文吵架道:“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呢,家里面的男人说话哪有你一个女人插嘴的份,老二,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连个女人都管不好!”
程玉铭就说:“大哥,我倒是觉得这话糙但是理不糙,你自己做没做,自己心里也有数。”
老程家的大房和二房之间的矛盾又处在一触即发的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