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之前村里面的人针对橘子的事,很多人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毕竟这么听下来,橘子好像才是最惨最倒霉的那个。
徐学林说完这些后又在人群中找了下才看见杨月琴。
她整个人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要不是还有呼吸,就好似尸体一般。
村里面的人倒是没有远离她,但是看她的目光却带着显而易见的怜悯。
可怜见的,自己嫁的婆家是害死了娘家人的凶手,这光是想想都受不了了。
徐学林也不知道杨月琴这时候在想什么,但想了下,还是问道:“杨月琴,你那个小侄女的身上有什么特别的记号吗?”
杨月琴一开始没回答,直到她身边的人轻轻推了推她,她才缓缓眨了眨眼眼睛,沙哑着嗓子说:“我记得……我记得她……她的……她的肚脐眼那块好像有块胎记。”
杨月琴的眼睛红彤彤的,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却愣是一滴眼泪都看不见。
而且仔细辨别她的表情,又好像魂飞天外的样子。
有些人在杨月琴说完后就立马去看橘子,或者说盯住了橘子的肚子。
就连程静淞都不例外。
程静淞的心口在这一刻甚至还噗噗乱跳。
虽然叶美云听到的那些话已经能推测出橘子和杨月琴一定有关系,但只要这个印记在连上,那就能证明他们之前的推测就是对的。
橘子到底还年轻,经过这么浩浩荡荡的一场大会后,脑袋早就转不动了,只能本能地顺着周边的人的要求点头说:“……有……有的。”
“真有啊!”
“那这么说你还真是当初那个小姑娘啊!”
“那这么说老支书说的就是对的啊!”
……
这样的讨论声层出不穷,但也有人好道:“给我们看看是啥样的胎记?”
这话一出,从众者又起来了,不少人都好地伸长了脖子。
程静淞见橘子傻傻呆呆的,又有人非常没有数的想动手撩橘子的衣裳,就上前抱住了橘子的腰,冲着周边的人瞪眼说:“你们干吗呢?”
叶美云一直都在程静淞的边上,也顺势捏住了那个动手动脚的。
眉眼冷厉的扫射过去,“你想干什么?”
那人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下意识就说:“我就想看看她肚脐眼上到底有没有胎记。”
“这么多人在,你撩她一个小姑娘的衣裳,脑子呢!”
那人这才想起来周围还有男人在,讪讪笑了下,又嘀咕说:“我不也是女的嘛,我有的她都有。”
叶美云就说:“你要是个男的,我现在就捏断了你的胳膊了。”
周边的人想着橘子一个小姑娘可怜,也跟着叶美云谴责了那人几句。
那人心里不舒服,就怼道:“那万一她没有呢?”
徐如月这时候也挤过来了,立马翻了个白眼说:“你什么心思呢,该不会你和当初程玉衡他们的事儿有关系吧?”
“你胡说什么呢?你别污蔑我啊!”
“那你干嘛非要逮着她一个小姑娘欺负!”徐如月的屁股一顶就将那人挤到了外面去。
然后冲着周边的女性招招手说:“真想当场验的话,咱们女的就过来给围个圈,挡一下,另外再把杨月琴叫过来。”
杨月琴还是一副游天外的样子,被人叫了好几声才过来。
男人们也被赶到了一边。
杨月琴在众人的见证下拉开了橘子的衣裳,那里确如她之前说的有一个胎记,并且还有一个小小的疤痕印记。
比周边的皮肤的颜色都浅一些,要是不仔细分辨的话,还看不出来。
“咋样啊,对上了吗?”
周围的人着急的问。
“对是对上了,但这边上咋还有个疤呢?”
“兴许是后来啥时候磕着碰着了呢,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方老三和湘云以前是咋苛待这姑娘的!”徐如月帮着解释说。
“那倒也是。”
大家伙立马认可了这个说法。
但是杨月琴却忽然开口说:“对上了,疤痕也对得上,那是她洗三那天,传家在火盆里面烤板栗的时候炸在她身上碳火星子留下的,为了这个,我娘家那么还和我发了好大的脾气呢,我记得,就是这里,就是这个,对得上,都对上了……”
杨月琴匆忙盖上橘子的衣裳,眼泪刷一下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
周边的人看她这个样子,又开始叹气,“可怜啊!”
可是还没说两句,他们又想到了罪魁祸首,再次咒骂起了程玉衡。
就连守在他边上的民兵又没忍住推搡了他一下,“这下又添了一个证据了吧,我看你还咋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