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把对面驳斥的哑口无言,但是明显也让天平朝着他们这边倾斜了。
再之后的几天会议里,程静淞再也不是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透明了,她无时无刻都感受到有人时不时地将目光留在自己身上。
那短短的几天,让程静淞觉得比她人生的前几十年都要漫长。
以至于后来讨论的一些问题她都不怎么记得了,只隐约记得领导说了一些“不要着急下定义,慢慢来,要稳定”这样的话。
最后的结果自然也是朝着程静淞他们这边偏移的。
甚至,程静淞在这个前期的小会议结束后还被翁老师他们带着见了很多领导们,又说了不少话,还得到了不少鼓励和夸赞。
更甚至的,她还被问到了即将毕业后的工作问题,俨然就是很欢迎她的意思。
以至于程静淞后来又因为这些事情变得晕晕然,整个人都感觉要飘到天上去了。
她到底何德何能,居然能参加这样重要的会议。
虽然那只是真正大会前的前期小会议,但也足够她炫耀一辈子了。
更别说她还发表了想法,现在又又又又和这么多领导们说上话,有的还握了手。
简直可以说是太出息了!直接光宗耀祖了!
要不是还有那么根弦在绷着,程静淞差点都想要签名了。
好在她没有真的说出这样的话。
只不过这样晕乎乎的时光也过的很快。
这个前期的小会议结束了,大会也要紧跟着开始了。
而程静淞这样的小虾米是没有资格参加后面那个更加宏大的会议的。
但是她也已经能看到这次大会过后,市场上绝对会有新的指示和发展。
至少要比她曾经看过的那段历史好上很多。
程静淞很期待不久的将来。
但是对于老徐同志来说,程静淞去开会的这段时间实在是让她有些莫名其妙。
所以,等到她总算是回家后,老徐同志就先是上下把她好生打量了一番,见她没事儿后,才冷不丁往她的后背上狠狠拍了几下,没好气道:“你快把我吓死了你,说开个会,结果人却不见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出事儿啊!”
程静淞就无奈,“奶奶,我不是让大哥他们给你带消息了吗?”
“带是带了,但关键你开个会不回家也就算了,也不在学校,你一个小姑娘,我能不担心嘛!”徐如月气呼呼的。
程静淞只好赶紧安抚炸毛的老徐同志。
“奶奶,那你知道我这次参加的到底是什么大会吗?”程静淞搞出一副秘秘的样子。
老徐同志还有些生气,就说:“我又不读书,我哪知道你要参加啥会议啊!”
程静淞道:“你不是天天看报纸吗,这报纸上最近也没少报道啊,我又是学经济的,你真的想不出来?”
徐如月愣了几秒,然后倏然瞪眼。
一把戳在了程静淞的鼻子上,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急急忙忙道:“你你你你你……”
程静淞揉了下鼻子,稍微离老徐同志远了那么两步后,才点头说:“没错,我参加的就是你想的那样的大会!”
“所以奶奶,你家三宝这回是够出息了吧!”说着,程静淞又秘秘地伸出手说:“就这只手,还和很多领导握手了呢!”
“哎呦!”徐如月一把抱住了程静淞伸出来的那只手,笑的见牙不见眼,也说不出来别的,就一个劲儿地拽着她的手来回的揉着,嘴里面也只是念叨:
“哎呦哎哟……出息了,出息了……这也太出息了……”
这天晚上,程静淞的手就被能从老徐同志的手里面逃脱出来。
就连夜里睡觉的时候,老徐同志都是和程静淞一起的。
也得亏村里面后来办了厂,老徐同志的头上也再没长过虱子。
不然程静淞今天晚上说什么都不能和她一起睡。
可是老徐同志实在是太兴奋了,这天晚上来回不停地问程静淞各种问题以及细节,哪怕那些程静淞都说过了,她还是愿意一遍遍的听。
怎么也听不够。
直到后来程静淞实在受不了了,说要么让她睡觉,要么徐如月回自己房间睡觉,她才总算有了休息的时间。
但是叫程静淞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天都还没亮呢,她又被老徐同志给喊起来了。
程静淞甚至怀疑老徐同志是不是一夜没睡。
程静淞欲哭无泪,“奶奶,你放过我吧!”
老徐同志对于程静淞的痛苦充耳不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和程静淞叭叭道:“三宝,我想好了,你这次可真是给我们老徐家光宗耀祖了,所以这件事咱们得让地底下的老祖宗们知道,不然白让他们保佑我们这么多年了。”
“所以呢?”程静淞的脑袋从一开始的迷瞪转向了震惊,连眼睛都瞪大了,“奶奶,你别不是让我和你一起回家祭祖吧?”
甚至都不等徐如月开口回答,程静淞立马就又道:“奶奶,我还要上课呢,而且现在还是大会期间,我要是走了就得不到这边的第一手消息了,我不能走,我得留在首都!”
徐如月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兴奋转为了点点遗憾。
但是没几秒,她又点点头说:“也对,你现在都这么出息了,这后面的事儿万一也要你参加呢,你确实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