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老徐同志就冲着程斯年和程定坤开始了:“三宝这算是定了,我也不担心她的将来了,那大宝和二宝你们两个呢,一个见天在学校里面趴着,一个到处乱跑,好几个月都不回家一趟,也不知道到底在干啥,你们俩说说你们将来的打算吧。”
程斯年瞥了徐如月一眼,知道她这几年不着家让老徐同志很是恼火,就说:“奶奶,你放心吧,我已经瞄准了一个,回头等我把人追到手了,我就带回家给你看。”
徐如月将信将疑,“真的?”
程斯年点头,一点也看不出来她在胡说八道的样子道:“当然是真的了,我怎么能拿这种事情来骗您呢。”
徐如月还是不信,“那你和我说说他是哪儿人,叫什么,干的什么工作,家庭条件怎么样?”
程斯年:“……”
徐如月立马就道:“我看你是真的和三宝学成了,见天胡说八道!”
程三宝委屈,“奶奶,我的对象可是实打实带家里来了的,我可没骗你吧!”
徐如月瞪程静淞一眼,不理她,继续冲着程斯年开火道:“你给编,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能编个什么名堂出来。”
程斯年:“……”
程斯年只好将炮口指向了程定坤,说:“我这确实有一个,但是我这还没搞定,要怎么说,奶奶,你与其说我,不如费心管管大宝吧,他过完年都二十八了。”
结果,谁也没想到程定坤只是简单瞪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程斯年一眼后,就给老徐同志表演了一番修仙人的日常,直接把老徐同志给吓懵了。
程静淞:“……”
完蛋。
这个年怕是过不好了。
这个年也确实过的有些晕头转向的。
至少老徐同志是有些晕头转向的。
她不明白原来好好的大孙子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修仙的,给她整不会了。
但是她明白过来了,她的大孙子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
毕竟能当仙呼风唤雨,比当一个普通人确实要好很多。
反应过来的老徐同志接受了程定坤的不一样,但同时也慢慢琢磨出来了一些事情。
比如他们家这么些年的祖坟冒青烟的事情。
本来老徐同志是无比地相信这件事的,所以每一年的过年祭祖还有清明等节气,她都无比的虔诚烧纸,和家里的老祖宗们一再絮叨让他们保佑家里面的日子过的兴旺。
结果呢!
结果告诉她没有老祖宗的什么事儿,她这么些年烧的纸都是烧给了程定坤!
这给她气的!
然后从程建功到程静淞,每一个都没被她放过,都给好生教训了一顿。
毕竟看这些兔崽子们的情况,怕是早就知道这些了。
甚至就连过年祭祖这件事儿,我们的老徐同志都差点摆烂了。
以至于安裕丰年初二上门拜年的时候,也感受到了家里面的不对劲。
程静淞就哄他说:“没办法,主要是我这个最小的太过于优秀了,让我们家的老徐同志担忧起大宝和二宝的将来,让他们赶紧找对象,但是这俩人一个哄她,一个说这辈子都不结婚了,这不就把老徐同志给气着了。”
安裕丰有些诧异,“不结婚了?谁啊?”
“我哥。”
安裕丰虽然在国外长大,但是也知道国内的很多习俗和规矩。
因此,不免关切问道:“你哥是认真的吗?你家里人能接受吗?”
程静淞摊手,“我爸妈倒是尊重我们每个人的意见,奶奶的话,目前正在接受的过程当中,相信很快就能释然了。”
安裕丰多少有些惊讶程静淞一家的开放程度,但也没有在这上面多发表想法。
但程静淞大约能明白程定坤的想法。
他要是不给老徐同志一个她能够接受并且坚持的不婚的理由的话,老徐同志将来恐怕会一直操心他的事情。
他那时候就不可能安稳呆在家中,只能选择离开。
而离开的途径无非就是失踪或者死亡。
程定坤早就筑基了,想成金丹要很久远,所以他也不着急避世离开,而是选择陪着他们这些普通的家人多一段时间。
那就只能稍微暴露一下他的情况,反正他也有能力让老徐同志心里清楚但是不会说出去。
所以,最终闹这一场后,压力又重新给到了程斯年的身上。
程斯年也没想到程定坤说暴露就暴露,完全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机会。
后来好多天都直接躲着老徐同志,就怕被老徐同志抓包。
等到老徐同志反应过来后,程斯年又以采访的理由早早跑了。
那时候,程静淞也正式开启了上班生涯,而安裕丰也和程建功一起去了研究所。
程定坤继续一边读书,一边留在学校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