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害楚清棠被歹人所掳—
绑架楚清棠的人是顾岁景一手端掉的匪窝余孽。他们放出消息,要顾岁景以命换命。
后来,顾岁景般地只身剿灭了余孽,救出了楚清棠,两人在雨中拥吻,一时传为佳话。
而他,自此游荡于京城周围,时而淘些西洋的钟表,时而寻些漂亮的琉璃灯,有时没找到什么好东西,就自己做了糕点带给楚清棠。反正,他总有借口见她。
楚清棠醒来后发现顾岁安就躺在她旁边,睡得正香,便立刻穿上顾岁安给她备的新衣裳,逃之夭夭。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天地良心,她真是一次都受不住了,处男不懂节制,得晾他两日让他反思反思。
这个顾岁安选的地方还真是绝佳的偷情地点,这弯弯斜斜的山路来时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她这算是半个残疾人啊……
楚清棠拉起裙子往台阶上踏时,那处被牵引得又疼起来,腿一软,眼看就要跌下,一个身影飞出,拦腰接住她。
“隐?”
“夫人。”隐松开抱住楚清棠的手,向她行礼。
“你今天一直都跟着我?”
隐点头。
“我说我们只是在纯聊天,你信吗?”
隐没做动作。
楚清棠转移话题,“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你变化可真大。当年我跟顾岁景在龙鸣山捡到你的时候你还瘦得跟排骨一样呢。”说着要上前去拢他被自己发钗钩下的鬓发。
隐往后退了半步,把头俯得更低了,“侯爷与夫人之恩,吾片刻未忘。”
“这些年来你在侯爷身边做暗卫,做的可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杀人的买卖吧?怎么你只报侯爷的恩,却忘了我的呢?”楚清棠盯着他看,也不催促他,只静静地等。
终于,隐开口,“夫人今日独身到湖边坐了很久,面上似有忧愁之意。”
等到他这话,楚清棠才松了她握在钗子上的手,笑问,“没记错的话,你也到成婚的年龄了吧?说说看可有心仪的姑娘,我做主替你上门求亲。”
“亡命之徒,没有资格谈情说爱。”
“那是因为你没尝过情爱的滋味。这情爱啊,就像酒,可以舒缓压力、纾解烦闷、化去忧愁,只要别贪杯醉了,就都问题不大。”
见隐沉默不语,楚清棠朝着他张开双臂,“我崴脚了,走不了了,你不是会飞吗?你就‘咻——‘地一下把我送到尚书府,正好我还可以赶上跟林家姐姐用个午膳。”
夫人,我是会轻功,不是会法术。”
“那你能抱我走吗?”
隐武功高话不多,“咻咻”好多下把楚清棠送至了尚书府,然后又闪身不见了。
楚清棠暂时是不担心隐会泄露她的秘密了,她迟早要让他变成自己人。
说到尚书府,当今尚书大人有一独子赵闻贤,乃京城有名的草包,科举久考不中,女人却是玩得花。
坊间常说:“宁做百姓妻,不做尚书媳。”很不幸,楚清棠少女时期最好的朋友——林喻樟就是这个冤大头。
从前楚清棠与顾岁景情谊甚笃的时候,可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跟林喻樟交流丈夫出轨心得的一天。猛然地,她就懂得了婆婆说的那句,“这世上,没有谁是与众不同的。”
既然无法保证自己永远都不会被背叛,那么就让自己处于不会被任何背叛伤到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