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明白,她彻底上了千面的船,运筹帷幄保下全部的顾家军,为他规划好之后的人生,可她那纯真可爱的小天使怎么就挥刀自宫了呢?还如变态般地把割下的阳具包装得如正常礼物一样送给她。
楚清棠生理性地想呕吐,慌慌张张地用长袖包着那东西放回盒子里,东倒西歪地冲出门却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她抬眼一看,是春风满面的时与钦。
楚清棠说不出话来,挣扎着离开,却被他更大力的拉住,“你怎么了?”
“滚开!”与这饱含愤怒二字一同喷涌而出的,还有楚清棠的呕吐物。
时与钦青白相间的长衫被毁了个完全,但他半分愠怒都没有,反而将她横抱了起来,堂而皇之地进了她的闺房,还半分不将自己当外人的传唤了大夫。
苏定北急匆匆赶回来时,时与钦就坐在楚清棠床边,亲昵地半抱着她,给她喂药,身上甚至还穿着他的衣服。
“你在这儿干什么?”
“自然是照顾小棠儿了。”
时与钦跟楚清棠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苏定北死死地盯住两人相抱的姿势。
意识到苏定北的视线,时与钦满意地笑了笑,“哦,小棠儿吐了我一身,所以你家丫鬟就拿了你的衣物让我先换上,你不会介意吧?”
“自然不介意,还得多谢时大人对舍妹的照顾。”苏定北掰开时与钦握在楚清棠肩膀的手掌,咔嚓咔嚓的骨头响声将此场景的氛围推得更紧张了,“不过男女授受不亲,时大人此举甚为不妥。”
“哦。”时与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松开了手,“时某救人心切,倒是没有想到此举会污了小棠儿的清白,确实是时某考虑不周了,来日必将登门道歉。”时与钦将楚清棠平放到床上,给她掖好被子,恭恭敬敬地说道。
苏定北皮笑肉不笑地道,“倒是也没有这么严重,现下时机敏感,我们两家还是不要来往的好。”
“怎么会呢?苏将军是没看圣上的那篇文章么?家和万事兴,天下都是一家人,哪有不来往的道理?”
......
苏定北一整夜都在想时与钦的那番话,这个老狐狸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他时家不是一向避世的吗?怎么突然就要与苏家交好了?是冲着苏家来的,还是——
在肩上来回摩挲的大手突然使了力,楚清棠吃痛地叫出声,语气里尽是不耐,“干嘛?”
“弄疼你了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接着睡吧。”
楚清棠现在睡意全无,“你怎么会在这儿?时夫子呢?”她明明记得她晕倒前最后见到的人是时与钦,怎么辗转她就到了苏定北怀里了?
时夫子,夫子。
又对上号了。苏定北快要被这个女人气晕了,到底是个什么眼光,连时与钦这个一看就不行的男人都能看得上。
他忍无可忍,“楚清棠,你要什么时候才能记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