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感到了一阵焦渴,焦渴令他双眸的睫羽缓缓扇动,令他不自觉地垂下了他的脖子,贴到许盎春的面前。
陈暮盯着她的柔唇,微微地侧过脸来。他此刻像是一只无知的在水边试探的小刺猬,那泉水清澈纯净,看着十分的解渴,所以诱惑着他,吸引着他,一步步地向前,一步步地被水波裹挟着掉到深潭之下。
陈暮吻上了许盎春的唇,也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沦陷,他正在一瞬又一瞬地愈发喜欢她,下一刻总比上一刻还要喜欢。
“好喜欢你。”陈暮在亲吻的间隙中低声道。
许盎春没有回答,而是按住了陈暮的双手,那手很不规矩地要钻到她的衣服里,“暮暮,你有小宝宝了,还是睡吧。”
陈暮满脑子都是不正经的事,怎么会在此刻停下,他道:“不碍事,她都四个月了,大夫说四个月就可以……”
“可是……”可是万一呢?
因为不愿意听她的可是,陈暮又堵住了她的嘴,好一阵唇舌交缠之后才道:“她像你,皮实着呢,不会有事的。”
“好想你。”
话已然说到了这个份上,许盎春再推脱就会被陈暮挑刺,说她是不喜欢自己,许盎春只好垫好他的后腰,挖了一团香膏送到了他后穴内。
因为自小便喜欢玩,她的手指很是灵活,一进去,便是左探右摸,找到了那稍硬的凸起之后,便快速地揉弄起来。
许盎春甫一进去,就给他带来了如此大的刺激,陈暮不免得后腰拱起,似难耐又似迎合,总归他是将自己的后穴递到了许盎春手里,全凭她处置。
“哈……啊……盎春……”陈暮攀上许盎春的肩膀,吻将上来,前身也在贪婪地磨蹭着许盎春的身体,他时而变为柔波一潮潮地涌上来,时而又化作藤蔓,一点点地伸出枝条,缠住了她。
体会着手指在他体内煽风点火的滋味,陈暮感觉自己浑身都像被烧着了,烧得他格外地空虚、干燥,“唔……嗯……要大的进去……”
许盎春拿着自己的工具,抬起陈暮的一条腿,缓缓地将东西送了进去。玉势替代了她的手指,抵着陈暮的敏感度研磨。
直磨得陈暮大腿根不住地颤,他启开双唇,露出口中艳红的舌尖,“啊……啊……慢一点……要被你弄射了。”
许盎春道:“射了正好睡觉。”
“不要……不要睡觉……要你睡我……”陈暮攀上身旁的许盎春又亲又蹭,嘴唇似乎都要磨出火星子来了。
许盎春觉得不对劲,推开他道:“暮暮,不要亲了,我感觉你都要把我吃了。”
陈暮埋在她的肩膀轻笑,“要是能吃了你倒好了。”到时许盎春就只是他一个人的。
许盎春却当了真,大惊失色道:“啊?你不要吃人,娘说吃人会被抓去砍头的。”
听她的语气,陈暮眼中笑意更盛,“你舍不得我死?”
“舍不得。”
“那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
“有多喜欢?”
许盎春将整个玉势插了进去,“这么喜欢。”
这枚玉势尺寸不小,全塞进去后能抵达陈暮从未被到达过的地方,他失了片刻,便察觉到了许盎春饱含节律的抽插,他脆弱的内壁,被温热的玉器摩擦,摩擦的兴奋又快活,所以讨好似地裹住了它,这般的接触更是紧密,摩擦也更为火热。
熊熊的火让他整个臀部都发麻发热,陈暮就着势头在许盎春怀里不住地蹭,终于蹭出了一滩粘腻。高潮过后他的整个身体都泛出一层粉色,脑子也是百般滋味汇聚在一起的一团浆糊,陈暮胸腔起伏不定,喘道,“嗯……射了……又被你干射了……”
许盎春看着衣服上的黏液,十分的嫌弃,她爱洁,自然不肯再穿着脏衣服,便脱了婚服,露出她的抱腹来。
陈暮稍稍缓,将自己绣了半个多月的抱腹取了出来,湖绿色的绸子上绣着淡黄色的迎春花。迎春花是春天第一个盛开的花,就像许盎春是他第一个心生爱慕的女子。
许盎春也喜欢这件抱腹,因为很漂亮,她喜滋滋地穿上,问道:“好看吗?”
“好看,你怎样都好看。”他终于嫁给了喜欢的人,而且喜欢的人穿着他亲手做的抱腹,陈暮感觉自己的一腔热血尽数积聚在了下身。他从床头拿出许盎春戴的玉势,急切地为她带上,随后更是主动地坐了上去。
“嗯……”陈暮拖长了声音喟叹一声,便前前后后地摇着自己的身体,过于挺立的下体直愣愣地竖着,随着他的摇晃而搏动,穴口早已又湿又黏一塌糊涂,他却浑然不觉,只知道摆着腰,挺着胯越来越快地摩擦着自己的后穴。
他的后穴被搅得情潮翻涌,令他不自觉带出了哭腔,“啊……妻主……”
但陈暮仍然没有停下,反而在那根死物上起伏,他像是尚未开化的兽物一般,不懂廉耻,只要交欢。
“乖乖……哈……啊……里头好舒服……夜里睡不着……就想让乖乖好好操我……”
许盎春被他叫得心头狂跳,颠着腿插了他几下,就见他烂泥一般瘫软下来,双唇却不停黏着许盎春讨吻。
“乖乖以后每天都来好不好?小宝宝也好想你。”
许盎春看陈暮此刻实在是美,汗水打湿了他的鬓发,令他显出几分糜艳的模样,便也顺着他说:“好呀。”
随后抚上陈暮的胸膛将他压在床褥上,使力撞了他几下,将他撞得失声才肯罢休。
至于以后到底是不是天天来,许盎春不知道,总之先答应了再说。
和朋友聊天太久,不好意思让着她的面写肉文,所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