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住喉咙下翻涌的热流,握住手机,呼吸却是止不住急促了起来。
哥,我挺想回曲州看看的。许凝脂说道。
只只,你要过来吗?这几天我还在曲州。许云楼说道,他的视线逐渐下移,从暗色的青山再到山下星星点点的灯光,高挑的屋檐和屋角框出一个个特色的院落,白天郁郁葱葱的青苔已经看不见了,夜晚也比白日少了生机。
许凝脂听着她哥没有起伏的声线,似乎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心里隐隐的激动了起来。
可是,只只,你可能暂时不能住在这里了。许云楼说道。
许久电话才传来许凝脂轻轻的声音,我知道,哥。
但是许凝脂随即仰着头说道,哥,我只是说说啦。
她知道不能见外公的。
只只,现在还不是时候。许云楼说道。
他现在还不够强大,他还需要时间。
许凝脂在床边翻了身,整个人都趴在床上了,整个侧脸都趴在柔软的床铺上,满脸满鼻的洗衣液的香味。
许云楼在电话那边见许凝脂许久都没有说话,问道,只只,你生气了吗?
哥,还好吧。我知道会是这样的。
还是你想去别的地方玩,我们找个时间去。
这个再看看吧。
气氛一下子沉寂了下来,许云楼抿抿唇,一股清凉的山风吹到他的面前,屋内只点燃了一盏昏黄黄的灯,他高瘦的身影一面都隐在黑暗中,只穿着一件长袖单衣,下身还是利落的短裤。
之前,许凝脂就经常趴在粗粝的窗檐上,细白的胳膊搭在上面,木质的屋檐下露着一张脸,还有卷卷的头发。偶尔他在老爷子的院子里抬头看看,还能看到她呆呆的,在那里出。
心脏都像是被一只手攥住。
之前有家里的其他异性过来,被家里的老头安排到那个房间,许云楼就跳出来反对了。
老爷子还不知道他的那点鬼心思,一双浑浊的眼睛瞪的极大,当即就骂道,那间房有没有人,放着给鬼住吗?
可是许云楼极为固执,当即提出不然就让他搬进去住算了。
可是那间房娘里娘气的,还有梳妆台,一个单身大男人住那里也不合适,反正老头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大孙子这么闹,看他那股倔劲又起来了,自己血压上升也无济于事,想着也只能自己看开了。
冷处理的办法就是空着,让他一个人占两个房间。
也好在这个院子房间多,也用不到这么多,就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