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表达什么?毒香林凑近去看,呼吸一滞。
不是毫无意义的乱画,仔细一看,这些刮痕竟然是无数个“人”字交迭而成。
那些暗红是血吗?她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定是某人在绝望中刻出来的。
那会是谁?
等等。相机里的赤裸金玫,金玫那只消失的大黑,金玫从叔叔房间出来后的眼泪,戴头套的黑狗,交配后自杀的黑狗,疑似用动物爪子刻出的划痕……
之前怎么也想不通的零碎线索全部串在一起,毒香林得出了一个更可怕的结论。
难道那只举止古怪的小黑狗是吴皓?
吴皓身死后,叔叔做了个纸人代替他回校,然后没几天就“猝死”离世,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
毒香林先是想报警,可按数字按到一半又停下。
不行,一切都没有证据。而且这样荒谬离的作案手法,无论说给谁听都不会相信。三宝也说过,那实为纸屑的骨灰任凭什么法证仪器来验都没有任何问题。根本没有任何真凭实据。
那先告诉三宝!她转而拨罗三宝的电话,可对面还没接通,她就听到叔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香林,你在干什么?”
以前让她安心的低沉声线此时无异于追命阎罗,女孩机械地转过头去,看到祭司逆光站在门边,一如往常地浅笑着。
毒香林慢慢站起来,就算她看不见自己的脸也知道现在表情一定很难看:“随便看看。”
“跟我出来吧,柴房里脏。”毒曼向她伸出手来,一如先前两次在牌坊下那样。
“香林,到我这里来。”祭司曾经这样对她说道。
他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这是连三宝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积累出这些疯狂的爱意。
随着毒香林站起的动作,墙根的可怖划痕自然也落入毒曼眼里。
可他没有任何被发现的慌张,只是笑着伸出手等她过来。
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毒香林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暴露,可叔叔现在的反应反而让她迷茫起来。
一步一步走过去,她搭上祭司温热的手。
“叔叔,那些划痕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是问出来了。
毒曼离她越来越近,最后几乎将她完全拢入怀中。
他低头下来,气息洒在她脸上:“不就是你想的那样吗?”
他承认了。
毒香林脑子里嗡的一声,奋力想把叔叔推开,可抱着她的男人纹丝不动。
“他想带走你,那他就要接受惩罚。”毒曼收紧长臂,低头想要吻她:“你自己要走我毫无怨言。可是我不允许任何人带走你。”
“叔叔你疯了!”毒香林眼泪盈眶,大喊着:“那可是一条人命啊!而且你怎么能……怎么能……”
她都不敢想吴皓变成狗那段日子心里在想什么,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撞墙自杀的。
“是他自己无法控制欲望走进来的,你却把错推到我身上。”祭司心平气和地回答,按住女孩的后脑细吻着:“但没关系。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乖宝。”
“唔唔……”毒香林被男人的嘴唇堵住,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拍打着这具宛如铜墙铁壁的身躯。
男人的大舌长驱直入,迫不及待地扫荡着女孩柔软的口腔,勾起丁香小舌共舞,将其卷到自己口中含住吮吸。
苦咸的泪水流到两人紧贴的唇边,和流出的唾液混在一起。
两人的唾液在暖腔中柔情万种相融,然后又分别吞咽下去。
毒香林不自觉地环上叔叔的脖颈,想起他第一次给自己以吻喂药的时候。
也许就是从那时起,这个名为叔叔的久村祭司已经通过朱素草汁,和她在情欲中建立了某种联系。
但——
女孩似乎被吻软化了态度,小手亲昵地捏了捏男人的宽肩,示意他放松一些。
绵长的一吻这才结束,毒曼离开时,一条晶亮的银丝在两人唇间拉扯着。
“叔叔,我要打开你的锁。”
女孩这话一出,男人的呼吸粗重了起来。
毒香林知道刚才接吻时,男人胯下的巨兽也已经苏醒,现在正隔着衣料嚣张地抵住她的小腹。
“你先放开我,我拿钥匙出来。”她仰头亲了亲男人滚动的喉结。
毒曼应声放手。
女孩解开了几颗扣子露出锁骨,双手绕到颈后,作势要解下红绳。
她的手在毒曼眼前一晃而过,迎接他的不是小妻子的爱抚,而是两道灼烧的雷火符。
几道带着火焰的雷电闪在眼前,劈在祭司身上。
毒香林趁这个空档拔腿就跑,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叔叔他连躲都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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