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汀鹤面如火烧,一手摁住她瘦弱肩头往后推,语速急促,“我没生气,你,下去!”
苏苓左手摸上他握住自己肩膀的手,单纯道:“阿兄好像比方才更生气了些,难道是因为我压着阿兄了?”
少女屁股压在他腰腹上,闻汀鹤尽量不去想,却抑制不住气血翻涌,嗓音冷到极致,“下去。”
望着他怒意渐起的黑眸,苏苓心跳得厉害,“那这样呢?”
他大概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胆,束缚在少女腰肢和肩头的手掌并没使力,因此轻而易举就让苏苓得了手。
柔软相触,那唇一如她想象和先前触碰到的那般又热又软,苏苓身体发软,手捧住他脸颊,争分夺秒地用舌去舔他唇瓣。
果然,下一瞬就被人一把拉开。
手背在唇上狠蹭了下,闻汀鹤咬牙切齿,“你可知这是何行径?”
见他擦嘴,苏苓心里快笑成二傻子,肩膀被捏得疼感强烈,她垂眸抿唇,乖乖坐在他身上,“我错了。”
虚揽住她腰将人从自己身上抱走,闻汀鹤揉着眉心坐起,心乱如麻,“身为女子,首需自尊自爱,随意同他人过分亲近,成何体统?”
“阿兄并非他人。”苏苓绞着手,心里暗暗后悔,冲动了,可真是冲动了。
“女先生究竟是如何教导你?男女共处一室尚需屏风遮挡,你怎可随意,罢了,明日,你便启程。”
“我如何不知?可阿兄从不与我亲近,我想亲近阿兄,难道也有错?”趁乱表露一下心意。
“当然有错!”闻汀鹤怒极,站起一摔袖子,“闻汀兰,你究竟同多少人如此‘亲近’过,如此行径,日后如何说亲?!”
“说亲,说亲,是,在阿兄眼中,女子生来便应安居后院,少时不出闺阁,婚后不出后院,为何女子就该循规蹈矩?我走就是了,何必劳烦您亲自安排。”苏苓语气同样冷淡,话音没落掀开被子赤脚就往外跑,只听见身后脚步声急促。
而后她被人拦腰一把抱起。
“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捏拳锤在他后背,那人却没什么反应,扛着把她放回床上。
“什么狗脾气?犯错在先,还如此理直气壮,”闻汀鹤皱眉看她,不料又见她杏眸闪着些亮意,“哭什么?今日是对我如此,明日又该对谁?被人占了便宜你上哪哭去?”
少女滚滚泪珠落下,委屈着开口。
“没亲过别人,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