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姐在说谁?露秋不明白。”
“别装,说实话。”见她这个反应,苏苓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猜想。
好他个闻汀鹤,敢做不敢认,这么久都不知道来找她。
“奴婢真不知情,具体事宜都是二初大人安排。”
“行吧。”
这就有些棘手了。
二初守在时时刻刻守在门口,她根本找不到机会溜出去找他。
既然这样,那就反其道而行。
……
几个药炉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守炉的小二额头冒汗,而那边还在催促,“快些,贵人们都等着呢!”
待到庖厨彻底归于平静,已是丑时一刻。
客栈二楼另一侧长廊深处却仍是灯火通明,一身劲装的二初拱手抱拳单膝跪地,“小姐服过汤药已经睡下。”
“嗯,”男人面上是肉眼可见的虚弱,唇上没有丝毫血色,强撑着站起,“我去看看。”
“是。”
总该对她有个交代。
苏苓喝了药埋在被子里,强忍着睡意,他总会来的,再等等。
直到汗水腻着发丝黏在脸上,房间里才有极其细微的脚步声传来,苏苓昏沉着,像是有人在床边坐下,盖住脸的厚被掀开了些,带着凉意的新鲜空气涌进来,碎发被人轻柔地拨到一边,她从昏沉中挣扎出来,艰难睁开惺忪睡眼,在看清他时却怔住。
他,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弱?
大手揉了揉她凌乱发丝,闻汀鹤眼中带着些笑意,苍白如纸的薄唇轻勾起,“不是说睡熟了?”
“你,你受伤了?”苏苓握住他放在自己发顶的手,撑着坐起,皱眉看他,“受伤还乱跑?”
闻汀鹤确实有了私心,否则也不会因此困惑良久。
反握住她手,他倾身逼近,带着一身浓重药味,墨眉轻皱起,眼中透出些茫然来,“你心中,究竟是何打算?”
薄得几乎要透光的窗户纸就在眼前,苏苓当然是毫不犹豫地选择,捅破。
“我心悦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