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着追出去,就见拐角处高大少年颓唐地靠在墙边,另一侧虚握成拳的手正向下滴着血,苏苓没注意那么多,只想着让他转移注意力,伸手去拉他袖子,“走吧,我请你吃面。”
“我想回去。”
“嗯,那咱们就回去,听你的。”
他走得不快,像是刻意在等她,但对于苏苓来说追上他仍不算是件容易的事,她步伐不如他大,迈得也没他快,跟在后面气喘吁吁,就这么一路连追带赶地回了家,苏苓光是热都要热晕了。
少年沉默地进了房间,苏苓瘫坐在小沙发上,捂着咚咚乱跳的心口平复气息。
年轻人都好面子,她还逼着他道歉,现在想想确实有点不人道。
哎,难呐。
她以为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少年拉开门,面上没什么表情,大步走过来把塑料袋里装着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塞进她手里,撂下一句,“这有药,你自己进屋擦。”
随即又大步进了卫生间,落锁声音清脆,客厅又陷入寂静。
苏苓掀开碎花裙看了眼,膝盖上还真有块深红擦伤,他眼还挺好。
涂药,这可是个拉进关系的好机会。
许泊周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就见她还在沙发上端坐着,见他出来,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冷道:“有事就说。”
“你嘴边有伤,要不要,也擦擦?”
对上她期待的目光,那句用不着卡在喉间,他看向窗外,顿了片刻应道:“噢。”
接过沾了碘酒的棉签,许泊周坐在沙发边小板凳上扯着嘴角胡乱涂抹,黄色药水大多涂出来,正斗争着,有温软擦过指尖,他侧头,对上女人放大的精致眉眼。
“我帮你吧,”苏苓接过他手中棉签,嘟起嘴在他嘴角伤口处轻吹了下,少年下意识扭头躲开,又被她捏住下巴转回来,她专注地盯着那处伤口,温柔道:“今天上午的事儿,不怪你。”
她指尖触过的地方像是被火烧着,烧得他一时间大脑空白,僵着身体嗯了声,垂眼去看紧扣到一起的双手。
耳垂被她柔软的手轻捏了下,霎时整只耳朵都烧起来,只有碘酒涂抹的地方清凉。
“怎么?生气了?”
明明用的都是一样的沐浴露,但在她身上就格外清香,带着那股清香的气息倾洒在颊面,许泊周屏住呼吸,某处也灼烧起来,猛地站起来,声音不受控制地放大。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