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后悔,干嘛自作多情。
“那,我坐会儿吧。”苏苓顺水推舟坐上床,盘起的双腿就在他腿边。
“你跟孙建业都说什么了?”少年唇色苍白,仰面看天,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我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就不说。”
苏苓把花被子抖开盖在他腰际以下,顺便盖住自己,自然道:“问了问今天的事。”
“噢,他怎么说?”疲惫感越来越强烈,许泊周眼皮发沉,却强撑着听她说话。
“他说是那个男的嘴贱,你动手是情有可原。”
脑袋越来越重,许泊周觉得自己快烧起来,同时更觉得冷,嗓音比刚才又沙哑了几分,“我动手也有不对。”
“你很不舒服吗?”苏苓敏锐听出来他的不对劲,俯身靠近他额面,额头抵上他的。
滚烫的呼吸扑面而来,少年想推开她,胳膊却重得使不上力气,只堪堪握住女人瘦弱的肩头,“你,”
触之即离,苏苓这点把握得很好,严肃道:“你烧得太厉害,我去给你买药。”
“别去。”
刚才的触感他还没仔细体会,下意识不想让她冒着大雨出门,起身拉人的力气重了些,女人失了重心被他扯进怀里,因裸露在外而变得冰凉的肌肤贴上少年火热身体,许泊周理智被烧尽,只想循着本能把她搂在怀里,让那凉意离他近些,再近些。
林芸善这具身体应该很久没和人亲密接触过,只是被他有力的臂膀拥住,苏苓就浑身酥软,脸颊发烫。
“嫂嫂,别走,”薄唇印上她颈窝,少年脸紧埋在她颈侧,若有若无地轻蹭着,长臂轻松将她揽进怀里,口中喃喃,“外面雨很大。”
果然是会撒娇的男人最好命,苏苓被他这一声嫂嫂叫得骨头都快软了。
颈间让他蹭得发痒,刚刚赤玉说了,多进行肢体接触,灵气会自动对他进行治疗,抬手在他背上轻拍,“好,我不去,我不去,你还有哪儿不舒服,告诉我好不好?”
“头疼。”
指尖抚上他太阳穴轻揉,“这样是不是好一点?”
“嗯,可还有不舒服。”许泊周像只病怏怏的大猫,只知道抱着人撒娇。
“哪儿?我给你揉揉好不好?”苏苓的声音中带着蛊惑意味,又轻又柔,引导着他说出自己内心所想。
多摸摸,多揉揉,等他第二天清醒的时候回想起来无地自容的时候,那道所谓全是亲情的缝隙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