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逾矠:“之前是装病,今天明明受伤了却骗我说只是碰到了。”
言裕栖闻言,微微一愣,火气瞬间消散, 他抿了抿唇, 移开了看着路逾矠眼睛的视线:“装病确实是我的问题, 但是,今天的事,我不觉得我有错。”
他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他没必要事事跟他汇报。
说与不说都是他的权利。
“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干嘛总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话到这里,言裕栖突然有了底气,重新望着路逾矠的眼睛道。
“你的事,没有小事。”路逾矠定定地望着言裕栖正色道。
路逾矠的眼和声音异常的正经认真,落在言裕栖眼中,让他的心不自觉的漏跳了一拍。
言裕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快速将自己心中的异样情绪踢开后,这才出声道:“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不觉得我今天有错。”
路逾矠没有再跟他讨论这个问题,而是,重新跳回了一开始的问题:“那人叫什么?”
言裕栖:“你管他叫什么?”
他还以为刚刚那个话题已经过了,没想到,竟然又被他绕回来了。
“是不是你帮他疏导过的那个人?”说话间,路逾矠的眸中划过一抹意味不明。
言裕栖微微一顿。
这家伙竟然这么敏锐!
路逾矠看着言裕栖的表情,眯了眯眼睛,声音带了些凉意:“看来我猜对了。”
言裕栖:“是又怎样?”
“你喜欢他?”路逾矠的声音带了一抹危险的气息,周身的温度恍若凉了几个度。
言裕栖丝毫未觉,只是难以置信地瞪了路逾矠一眼:“你才喜欢他!”
说什么笑话呢!简直莫名其妙!
路逾矠看着言裕栖的眼睛,确认他确实没有那个意思后,周身的危险瞬间散去,萦绕在他四周的温度也重新恢复了正常,下一刻,他的眸中划过一抹无奈,对着言裕栖正色道:“我喜欢你。”
言裕栖愣住了,瞳孔不自觉地开始放大,心跳开始加速。
他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似是为了肯定自己内心的想法,言裕栖堪堪整理好自己的心绪和面部表情,而后状似不在意地道:“你别开玩笑了。”
路逾矠定定地看着言裕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我从不开玩笑。”他现在的表情,是不是说明,他对他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想到这里,路逾矠的嘴角在不经意间微微上扬,先前烦闷的心情顿时一扫而光,下一刻,他随意地将戒指扔到了不远处的桌面,随着戒指落在桌面的「叮咚声,路逾矠走到了因为他的话有些愣的言裕栖身前,一把搂住了他的腰。
腰部传来的触感,将言裕栖从思绪里拉了出来。
言裕栖一个:“你干嘛?”刚出口,就被路逾矠直接打横抱起,然后,三步并作两步,侧放在了他自己的床边。
意识到自己现下身处的位置后,言裕栖的脑中瞬间划过先前晚间的画面,耳梢开始发烫的同时,他膝盖弯扣在床沿,两脚沾地,一手快速拉紧了自己领口,一手置于路逾矠的心口,想要推开他下床。
路逾矠瞧着他努力挣扎的模样,眸中划过一抹宠溺与无奈,紧接着,他一手按住他乱动的腿,他一手置于他的发梢,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安抚着他的情绪柔声道:“别激动,只是帮你看看腿伤。”
耳边传来的磁性温柔的话语,让言裕栖停止了挣扎,他微微垂下了脑袋,刻意不看路逾矠,与此同时,他那本就有些发烫的耳梢,瞬间变得滚烫。
不是害羞,而是尴尬的。
真是的,路逾矠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倒是他,今天晚上竟是在这里胡思乱想!
就在言裕栖兀自陷入懊恼中时,路逾矠松开了按着他腿和置于他发梢的手,走到桌子旁把药箱拿了过来放在了言裕栖床铺旁的地面上,顺便拉了把椅子,坐到了言裕栖的侧面。
直到自己的左腿被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轻轻托起,放在了坚实的大腿上,言裕栖这才从思绪中反应了过来。
下一刻,他动了动,想要移开自己的腿:“我自己来就好。”
路逾矠按住了言裕栖乱动的腿,出声道:“别乱动。”
路逾矠的力气一如既往地大,言裕栖见挣扎不开,这才不动了。
意识到言裕栖安定了下来,路逾矠这才轻轻挽起了他的裤腿。
随着白皙的皮肤逐渐出现,一道颇深地约莫占了半面小腿宽度的、泛着血肉和皮脂的鞭痕逐渐映入了两人的眼帘。
言裕栖蹙了蹙眉。
没想到,还挺严重。
难怪他觉得疼。
路逾矠眸光冰冷,拉着言裕栖裤腿的手也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片刻后,他缓缓展开了掌心,望向言裕栖轻声道:“伤口有些深,需要好好消毒,不然容易破伤风。”
“嗯。”言裕栖颇为不在意的应了声。
“消毒的时候会很疼,你忍一下。”路逾矠继续道。
“嗯。”言裕栖再次轻应了声。
虽然他几乎没怎么受伤过,不过,就这么点伤,比起人家中弹可是轻多了,再疼能疼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