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绍:“在一楼用餐,我让他们将监控画面调到显示屏上,工作用餐两不误。”
路逾矠:“吃饭时看那些,影响你的食欲。”
傅凌绍:“如果你不想看监控,我可以给你讲讲我看到的。”
路逾矠:“案件不急于一时,适当放松有利于大脑清醒。”
言裕栖被两侧你一言我一语,毫不相让的声音包围着。
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隐隐作痛。
这两人,表面是在跟他说话,其实,根本没给他回话的间隙。
他很少看路逾矠这样明面上怼人,毕竟,他对于很多事情,都是冷眼以待,不屑一顾。
至于傅凌绍,虽然他跟他相处不多,但是,他每回说话言语间都彰显着成熟稳重,温柔礼貌的样子,不像是会随便跟人互怼的性子。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就吃个饭至于吗?
说起来,他们两个是之前就认识吗?
还是有什么私仇?
所以才这么争锋相对?
将心里一大堆问题抛出大脑后,言裕栖努力拉住路逾矠的手,停下了步子,在原地驻足。
路逾矠见此,止住步子,面无表情,眸光深沉地望着他。
与此同时,言裕栖明显感觉到,被路逾矠握着的手,紧了紧。
触及到路逾矠的眼以及掌心传来的触感,言裕栖的心突的一跳,紧接着,他移开眼睛,看向同样停下步子,站在他右侧面上挂着稳重笑容的傅凌绍,礼貌的道:“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暂时不用了。”
无功不受禄,他本就没打算跟接受傅凌绍的请客提议。
“我原本想着,借着今天这顿饭来表示对之前的事的歉意,若是你不愿意,那我们就下次再约。”傅凌绍道。
言裕栖闻言,刚想说不用了,就听到他左侧的路逾矠出声道:“之前,什么事?”
傅凌绍:“这是我跟言先生之间的事,路少将还是不用多问了。”
“没问你。”路逾矠面无表情,语调冷淡的道,说话间,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言裕栖。
“就是车的事。”言裕栖闻言,看了路逾矠一眼,心想着,“修车那天,你不是还去接我了吗?”而后,不等路逾矠回应,又对着傅凌绍道:“车您已经替我修好了,没有必要再请我吃饭了。”
“那如果是朋友之间的请客吃饭呢?你当了上校,我还没有替你庆祝呢。”傅凌绍没有继续先前的话题,直接换了个理由。
“之前你送过来的花,我还没来得及跟你当面道谢,谢谢你的花,让你破费了,下次我请你吃饭。”言裕栖闻言,礼貌的道。
之前他拒绝了他的工作邀请,可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还很友好的祝贺他,刚刚他拒绝了他请客的邀请,他也没多说什么。
人家处处礼貌,礼数周全,他再拒绝就显得不识抬举了。
当然了,就算要吃饭,也该是他做东。
言裕栖这番话落,傅凌绍还未出声,路逾矠便先一步道:“不用下次了,就今天。”
“什么?”似是根本没想到路逾矠会这么说,言裕栖眸带不解的看向路逾矠问。
“你不是要请他吃饭吗,就今天。”路逾矠对着言裕栖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的话。
“可是你刚刚。”话到这里,言裕栖顿住了。
路逾矠和傅凌绍关系不好只是他的猜测,就这么突然挑明,万一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不就尴尬了。
这般想着,言裕栖对着路逾矠话锋一转:“怎么突然这么说?”
“没什么。”路逾矠道,而后他对着傅凌绍道:“你想吃什么,我让人订位子。”
通过言裕栖和傅凌绍刚刚一番话,他虽然还未弄清楚具体情况。
但是,他知道言裕栖的性格,他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随意更改。
可是,这人明显心思不纯,他是绝对不会让他们俩独处的。
不是要吃饭嘛,他来请,任他挑。
他倒要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招。
傅凌绍:“我跟言上校约的饭局,路少将也要一起吗?”
路逾矠:“当然。”
傅凌绍:“既然如此,我跟言上校还是下次再约吧。”
路逾矠:“他就今天有时间,过时不候。”
傅凌绍闻言,笑了笑,不置可否,而后,对着言裕栖道:“恕我冒昧,我想请问一下,您跟路少将是情侣关系吗?”
傅凌绍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言裕栖有些懵。
他是该说「是还是「不是或者直接不回答?
若是以前,他一定毫不犹豫的说“不是。”